他一开口就不想有转圜的余地,周沐仁的心凉了一大半。
话说到这个境地,周沐仁也垂垂认清了究竟,“义哲,你是在跟我分离吗?”
梁天朗在居酒屋说的话渐渐回到了乔义哲的影象,他一时也不知该用甚么样的表情面对周沐仁。
“他干吗要打你?”
他本是想用轻松的语气让氛围别那么对峙,可乔义哲却半点回应都没有。
乔义哲一皱眉头,“是他把我送回家来的?”
周沐仁呼一口气,苦笑着摇点头,“是我自作自受,他打我一拳出气也无可厚非。”
周沐仁发觉乔义哲的神采窜改,目光闪了两闪。
周沐仁的眼镜被打掉了,只好把乔义哲放在一边,先把眼镜捡起来戴。
乔义哲自嘲地点头苦笑,“严格来讲,我们向来都不算在一起过。你把我当作你回味畴昔的一个安排,我无知地陷进了一个不幸的幻觉。我本觉得我们的开端很不错,这一次必然不会像我上一段豪情那么不堪,但是我现在有点分不清,你的这类无私的行动,是不是比变心出轨更缺德。”
乔义哲绞尽脑汁地回想,之前的事情都断片了,他只记得从居酒屋出来以后他仿佛是吐了,厥后又上了梁天朗的车。
没法一言以蔽之?
梁天朗反应不及,结健结实地挨了一拳,当场肝火升腾,回击就还了周沐仁两拳,“我早就想打你这混蛋了……我们熟谙两年,你连我是甚么样的人都没搞清楚,是我当初被仙颜迷瞎了眼,没看清里头阿谁无私脆弱的魂。”
“他下午拍杂志时的妆是我化的,出工以后他就拉我去喝酒……”
周沐仁被问的哭笑不得,反问一句,“你额头如何肿了?”
周沐仁没开灯,直接爬上床把乔义哲挤到内里,“睡不着?我明天可没打鼾,你不能再把失眠的任务推到我身上。”
乔义哲两手在头顶揉了揉,趁着体内另有残存的酒精干胆,干脆把话说开,“我在你眼里是一件道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