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开大一些,开完这个,再把左边阿谁开开!”三麻子金鸡独立地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搭在小鹅的肩膀上,号令道。
从知府老爹的墓里出来后,我们又举着火把来到了中间那座略小的墓前。
我大喜,刚要伸头往里瞅,忽听“扑楞”一声,我下认识地猛一个闪躲,一只黑乎乎的怪物嗖地从棺材里窜了出来,掠过我的肩膀,“咣”地撞在了三麻子脸上。
而大耳朵没经历过这类事呀,吓得紧躲在我身后。
大耳朵一愣,忙点头:“好好,特娘的,趁这机遇咱多捞点,嘿嘿。”
“他奶奶的,让你谨慎点,你偏不听......”三麻子冲着躺在地上的大耳朵骂了一句,又转头冲我道,“谨慎着往坟洞里扔几块砖,看看再有没有了。”
我正迷惑着,三麻子把我们一扒拉,挤了上来,举着火把伸头瞅了瞅,把火把递给了我,而后双手就探向了枯骨的头颅。
但棺材盖子只破了个小洞,内里没毒气喷出。
内里,除了墓壁和墓顶上用漆画了一些画外,再没发明其他值钱的东西。
火光中,我抡起镐头,用锋利的那头,朝着盖子就很砸了下去。
他从坟头高低来,撸撸袖子,号召着我,筹办排闼了。
幕东边墙壁下站着两个头戴顶帽,身穿青蓝布衣服,挎着腰刀的人,但一看就是用竹条扎的人偶,脸上糊的纸也早都烂掉了,露着几根竹条。衣服是真的,不过腰刀是木头的吧,这个我小时候乞食,在丧主家门口见过,并不希奇。
就在这时,忽听“啊”的一声惊叫,大耳朵一个愣证,直挺挺地“咣”地砸到了地上。
右边墓壁沿着墓门从上到下开到底后,我们又把左边的墓壁砸了个透。
大耳朵忙把头转向了一边,而小鹅站在坟洞口始终不敢再进一步。
我和大耳朵绕畴昔,一阵鼓捣,又翻开了那口。
这回,庞大丰富的花岗岩墓门就孤零零地站在那儿了,只要把它顶眉上的青砖砸掉,就能用力推倒。
我火了,转头冲三麻子和小鹅道:“让开,我特么砸烂这狗玩意。”
可骇的是,棺材中间另有一堆白骨,固然穿戴绿色衣裤,但白森森的腿骨还是露了出来,头骨也歪在地上,是两颗,头骨下是一团玄色长发大辫子。
我这才惊奇地发明,棺材底部铺了厚厚的一层铜钱。
三麻子怒道:“怕啥,都是竹子扎的,没见过吗?从速的脱手!”
这口棺材里的东西劫夺完后,三麻子拍了鼓掌上的灰尘,从腰里取出一个小布袋子,把金货都装了出来,接动手一指另一口棺材,但并没吭声。
直到这时,大耳朵才敢转过脸来,一看我抱着的金货,眼睛唰地亮了,嘴巴也张的能塞出来只拳头,或许他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的财宝吧。
这棺材里躺着一个老太太,固然也是骷髅,但从穿着和头上那顶镶着绿松石的“婆婆”帽就能看出。
接着,他又把棺材里那件已朽烂如纸片的衣服划拉到一边。
说完,顺手递给了大耳朵一根巴掌是非的扁铁钎子。
从这内里,三麻子又摸出了一颗鹌鹑蛋大小的泛着绿色幽光的宝珠,和一副玉手镯及一些银元宝之类的杂件,也装进了布袋里。
此时,三麻子也不消小鹅搀扶了,独腿脚尖捻了几下,人就到了棺材下边上,借着火光眯眼一瞅,道:“把钎子钉进盖子缝里,直接启开。”
遂转头冲三麻子道:“三爷,内里除了两口棺材,几个烂了的纸孩,再啥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