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这一处刚搞定,紧接着又要来一处,但此次可不是几个保镳和一辆马车的事,而是成百的鬼子伪军和仆人呀,不定姓高的家属都倾巢出动了呢。
我忙把姓高的扔到炕上,从兜里摸出洋火,点着了挂在墙壁上的灯。
他眼睛一亮,挪身伸出那只中了尸毒的手臂,一下子扎进了罐子里,血浆顺着罐壁四周溢了出来。
这应当就是传说中的阿谁知府的几代孙,汉奸镇长高天光吧。
我也几步抄到了马车边,举着石块冲车篷子里吼道:“出来,缴枪不杀!”
正游移着,三麻子道:“抱出去,直接用泥罐子对着,看下脑袋来就行。”
我这俩问话,都被三麻子否定了。
那女尸身着蓝色绸布衣服,花容月貌,不但非长年青标致,且神采红润,没半点腐臭。
我胳膊倒夹着高天光,菜刀对准其脖子,扬手猛力剁下去,咔嚓一下,其脑袋骨碌落到了地上,一股鲜血从脖腔里喷涌而出。
这时,小鹅也拴好马匹,进了屋,缩在门口不敢进。
高天光一听昏了,连嚷要命,说要啥给啥,只求别杀他,实在他也不晓得我们要杀他干啥,觉得赶上匪贼或土八路了呢。又说本身当汉奸是被逼无法,身在曹营心在汉,此后必然要帮忙八路杀鬼子,做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同仇敌忾,分歧对外,只要留他条性命。
我内心猛地一沉:“三爷......”
我紧贴在草垛上,透过两个垛之间的空地,见马车“嘚嘚”地一掠而过,一个保镳的身影也闪了畴昔。忙闪身跳到路上,从前面“嗖嗖”两块石头别离飞向了车子两旁的保镳。
小鹅这是也回过神来了,上前一瞅,连点头:“是,是,就是他......”
“从速烧点热水,加点朱砂豆,我洗洗......”三麻子举着血糊糊的手臂,摆布翻转着看着,用左手从腰间布包里摸索出一把朱砂豆,塞到了我手里。
这劲道、力度,我是稀有的,那家伙惊叫着“咕咚”一头栽下了车。
内里的人晓得出了事,可看不到内里有多少人啊,遂叫道:“别开枪,我,我......”
马蹄声和铃铛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脆。
我不由大喜,他刚从车辕上跳下来,我一石头就飞了畴昔,正中他的面门,那小子惊吼一声,血雾四溅的同时,抬头跌了出去。
“三爷......”我鼻子一酸,哽咽了,对他,还是有真豪情的。固然贰心黑手辣无恶不作,但毕竟带了我很长时候,没豪情那是假的。
那就是把他身材里的血全数放洁净了呗。
“那就好,从速找个泥罐子,把他的血放出来,血越多越好......”
我应一声,劈手一把抓住他,刚要往上提,他的身子俄然抖了一下,竟一下子展开了眼。
我不管不顾,急三火四地把俩保镳和那车夫的尸身扔进车里,又一把提起昏死的弁冕男,冲小鹅问道:“你看看这家伙是不是阿谁姓高的?”
衰老而又衰弱。
他的手因糊满玄色血浆,也不知变没变到普通色彩上来。
我不敢草率,忙上前扯掉一块衣衿布条,连同他的胳膊身子,死死捆住,这才转头冲路边草垛大吼:“快出来,走!”
尸毒被从身材里逼出,死不了了,三麻子的表情又大好起来,连连感慨幸亏有我这么个门徒,另有贤惠标致的小鹅。
我这才放了心,顺手把他扔进了车里,抓太小鹅也抱了上去,遂前后望望路上没人,沿着小道打马向西北山区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