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仇,我勉强能忍,因为我不想在此地丢了性命,玲花、荷花、“大花瓶”和龙种,哪一个我都放不下。
因而,我把驴牵出去,又把院门栓上,牵着驴,穿戴‘睡袍’,戴着狗皮帽子,驮着三麻子就沿着山谷向山外走去。
本来,他是要和我一块去,这就放心了,有垫背挡枪弹的,还怕啥。我忙应了。
我忙又去了猎户家,问了,伉俪俩天然很痛快,三下五除二的把被面扒下来塞给我,接了那一块大洋,美滋滋地把我送出了门。
按说去恶霸家里,最好的身份是鬼子兵,可,我也不会说日本话呀,想乱来他们?门都没有。
唉?我眼睛猛地一亮,三麻子会几句日本话呀,若他去……当然,题目还是没身鬼子皮。
我一听大喜:“咋冒充?”
“郭子,”他抬手一指小溪边的一棵树垭,“把那根树杈子掰下来,三爷给你做把军人刀!”
我说大雪天的,我们没敢走,怕夜里掉进雪洞穴里冻死,问他们有保暖的衣服没?我能够出钱买,并拿出了三麻子给我的一块大洋。
我抱着被面回了‘家’,三麻子就忙活开了,先是把它撕成两半,然后把一半披在我身上,用布条束了腰,我低头一看,晕,就跟富人穿的睡袍差未几,不过比睡袍要陈旧寒伧的多。
三麻子呵呵一笑,道:“狼人,传闻过吗?”
“有我呀!”三麻子没好气隧道,“你当哑巴就行了!”
我见此,也手握‘军人刀’把,昂着头,瞪着眼,凶巴巴地晃着膀子跟了上去......
他又把另一半裹在本身身上,让我帮着捯饬了一阵,也成了个穿戴‘睡袍’的穷叫花子,并且比叫花子还丢脸,不伦不类的,不晓得的人还觉得我们是神经病呢。
我也如此。
青山县长的小舅子“滚地龙”陪着俩鬼子奸杀了我的俩‘媳妇’,断了三麻子苦心运营的保养天年的后路。
我听着他说完,看着他额头上的青筋也垂垂隐了下去,晓得他的气愤又归于了安静,就道:“三爷,我们此次还像灭武扒皮那样灭他们吗?”
不管他,先提出这个设法来,看看他有啥体例去弄。
我点了下头:“晓得,可,我也不会说日本话呀,万一……”
咦?这个他们应当能承诺。
三麻子道:“拼集着吧,能唬住那些土鳖就行。”
莫非日本二流子就是这类打扮?我不晓得。三麻子应当见过他们吧,要不也不会这么打扮。
“布条,从速把你的衣服下摆撕下块布条,系额头上!”三麻子说着,也把本身头上的帽子扔了,树模着从衣服上撕下了一根蓝白相间的布条,缠在了本身的额头上。
接着,三麻子又让我从路边弄来一个树枝,修了根拄棍,说进村后就不消我搀扶了,游勇军人嘛,就得有股宁死不平的军人道精力。
第二天一早,我又去了猎户家,他们很惊奇,问咋又返来了?
我俩捯饬好了,三麻子瞅瞅我的腰间,又道:“这,还特么差一把军人刀。”
“游勇不戴帽子!”三麻子道。
猎户伉俪面面相觑,他们的眼神里固然很巴望获得我手里的钱,可他们除了身上穿的,也没别的多余的衣服呀。
再说我们也没鬼子皮……
我们走出不到二里路,他就把一把细弱的木棍递给了我,我一打量,木棍有三尺长,稍有点曲折,一头可着罗纹,便惊奇地问道:“这,军人刀就是这类形状?”
“好了,”三麻子对我俩的形象非常对劲,当真地对我道,“进村后,你要严厉起来,特别到了‘滚地龙’家后,对那些土憋狗,要瞪眼歪鼻子,拿出一种煞威状,让他们害怕咱,晓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