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说到这儿,三麻子俄然抬头大笑起来:“小子呀,三爷我从不做没掌控的事,你明白吗?”
要去县城,就得先把这儿的事措置下。
二姨太看看我,开口提及了县城里的设防……
而二姨太混乱的长发遮住半个面孔,似一个木偶般,机器地搀着他,脸上没有半点神采。
这,莫非就是阿谁仆人说的去县城里报信的“大鼻子”吗?
“废话,不去那儿咱还能去哪儿?”三麻子骂道。
这杂种是内心对我有气呢。
三麻子见我拧着梗不听他的号令了,却并没再叫。
“走!”三麻子俄然在我身后吼了一句。
你娘,他这是要麻痹乡民呀。不过这么一弄,估计十天八日的,没有乡民能发明屋里的动静。
在我看来,这个决定应当是绝对的找死之举,但三麻子说的勇敢果断,我也不敢再辩驳了,只要从命。
他这么作死,我内心没底呀,先不说进城后咋办,单是这城门,就够费事的。
二是,即便有啥急事,来到院门口,叫几句,见没人开门,也不敢再磨叽了,不然小命堪忧啊。
接着,我又把院子里统统的尸身拖进了屋里,把血迹啥的用细土覆盖了。
我皱眉站起来,拔腿刚要走,又听他骂道:“你棒棰呀,从速把那两身鬼子皮拿来换上!”
你娘,这身衣服一看就不是我本身的,若进城走在街上,用不了走几步,就会被人看出马脚,那另有个好?
三麻子要一鼓作气杀向青山县城。
她一听,觉得我们要杀她,吓的忙叫:“老爷,我,我……”
我懵了,干吗要杀死她们呀,这不作孽吗?
这个女人,应当是被三麻子坐身上的阿谁。
三麻子转头瞥了二姨太一眼:“宝贝,你给这小子说说。”
我坐在车里,越想越后怕,内心咕咚的不可,转头看三麻子,他却双手握着方向盘,嘴里竟吹起了口哨,完整不像是要进狼窝的神态,而是好似要去吃大餐那么镇静。
我走到屋檐下,把从鬼子身上扒下来的黄皮和大头鞋抱过来,先捡了身大的,剩下那套扔到了他怀里。
一是炮楼上有‘仆人’持枪站岗,耕户们若没大事,是毫不敢靠近的。
我胡乱往身上套了,因小鬼子的身材小,固然捡了个大号的,可还是紧绷绷的不称身,不但系不上扣子,连胳膊和腿都短了一节,不过棉帽子还勉强能戴上。
三麻子拍了拍二姨太的肩膀:“宝贝,给我换上衣服。”
话还式微,我只觉车子一顿,“啪”的一声枪响,那“大鼻子”惊吼着一头从顿时栽了下来,汽车轰鸣着碾过他的身子,持续往前赶去。
我从院子里翻墙出来,见三麻子和二姨太已坐到了驾驶室里,便也提着长枪上去,两人就把二姨太夹在了中间。
我苦叫了一声:“三爷……”
麻子,你这杂种真是算计到人家骨头里去了。
三麻子呀,三麻子,你狗日的脑筋好使,手也利索,可惜就是少了条腿,要不……
唉,我一屁股坐在门槛上,有力地抱住了脑袋。
我刚踏出屋门口,忽听屋内“啪啪……”几声枪响,我一下子楞住了。
她惊慌地瞥了我一眼,彳亍着走了过来。
去你奶奶的!我脑袋一热,啪地把长枪扔了,转头向门外大步走去。要杀你杀,老子是绝下不去手的。
“宝贝,给这小子讲讲县城里的环境,别特么仗还没打,先把他吓死!”三麻子眯眼握着方向盘,号令道。
三麻子猛一瞪眼,我心下一颤,抱着刺刀渐渐抬了起来,只感受这刺刀有千斤重,明晃晃的白刃要刺进那些新鲜斑斓的年青躯体里,这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