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牙忙替我解释了,最后叹道:“这小子特么命就是苦,也大,从小没爹没娘的,唉......”
我说着探身一把拽住了那店伴计,想把东西夺过来从速走人。
一进门,店伴计见我是皇协军,腰里还挎着盒子枪,遂脸皮一抖,忙点头号召:“老总,请进,您老想买点啥,这儿镯子戒指项链耳环银簪子全都有,最新格式......”
“你说了不算是吧,把你们老板叫来,”我说着,拍了拍腰间的盒子枪。
我一咧嘴:“看你长得俊呗,嘿嘿。”
你娘,这是用心唬我,欺我不懂呀。我若一句话不说,拿着玉镯灰溜溜地走了,面子上绝对过不去,今后也绝对没脸再来,何况今后另有东西要连续脱手呢。
我嘴上应了,内心却说,过些日子我不定早窜了呢,哪还能呆在这儿?
我也不知这是谁呀,转头就往西边跑。
大烟鬼抬头呵呵一笑,小眼唰地盯住了我:“小子,你觉得我不晓得吧,这镯子就他娘的是从死人墓里盗出来的,一股死人味,老子不告你强盗罪就不错了,还特么在这跟我装逼?小李子,把这货充公了,他再敢叨叨,当即叫宪兵队来,抓了这杂种审判!”
她哼了一声:“就是嘴甜,谁知你内心咋样呢。”
当时,已是上午八九点钟了,这个时候对于城里人来讲不早不晚,街上也没多少人。
店伴计见我横行霸道牛逼闪闪的,忙点头:“好好,老总,您稍等,请稍等,说完回身跑进了后门,眨眼工夫又出来了。
莫非这就是这家珠宝行的老板?
怕他担忧或起疑,就加了最后几个字。
店伴计慌了,攥着那对镯子,趔趄着身子就往大烟鬼那儿挣,镯子也伸到了他面前。
我见那伴计回声伸手拿起了另一只镯子,忙呵一声:“咋的了,想抢吗?特么这是皇军的地盘,你觉得是土八路的吗?拿来!”
“你就是这店里管事的吗?”我用心不称呼他老板,以此来居高临下。
出了皇协军大院门口,我沿街向东走去。
前面,轿车旁,一个头戴弁冕,蓄着仁丹胡,身穿绛紫色长袍的中年男人举动手枪对准了我,而他的前面,则是一个烫着披肩卷发,身搭红色披肩,穿戴蓝色旗袍的非长年青标致的女人。
呀呵,还挺牛逼来!
他皱了下眉,昂头带搭不睬地:“咋的了伴计,有啥事吗?”
一见要出性命,我慌了,也不敢再抢柜台里的东西,飞身跳出柜台,向门外窜去。
“咋的,你们老板......”
这对狗男女是啥身份?
回到营房后,他叮咛我,今后常去桂花家帮着干点活,等过些日子,春暖花开的时候,就给我和桂花结婚,直接入赘当养老半子就行了,如许也不消盖屋子,多好的事。
她仿佛感遭到我在看她,小嘴一抿,瞥了我一眼,娇嗔隧道:“看啥,嘻嘻......”
我举动手,脑袋一团含混,也懵了,不知他们要对我如何样。是军法措置,还是要抓起来大刑服侍。
话干脆利索,不容你磨叽。
男的必定是个日本人,但身份不知,女的呢,标准的中国人,他们......
我摆了动手,看看店里没其别人,就道:“我这儿有一对翡翠玉镯,你们要不?正路来的!”
大烟鬼晓得好货来了,遂上前接过镯子,举到脸前眯眼一瞅,又递给了店伴计。冲我道:“盐酸逼得,C货,最多值两块大洋,看你身份的面子,给你两块半,行就成交,不可从速拿走,不平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