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飞奔到大堂里,趴在门缝上往外瞅去。
只听“咣”的一声响,那驴身子猛地一颤抖,忽地站了起来,几近与此同时,三麻子一个蹿跳,飞身把它脑门上的草纸和朱砂针一把抹了下来,和我双双扑在了地上。
话式微,胡同里就啪啪一阵枪响,枪弹打得院门咣咣乱颤。
我晓得,此时现在,死麻子也回天乏术了,我俩只要等死的份了。
“让驴跳墙出去!”三麻子丢下这话,回身往里走去。
我内心一沉,喏喏道:“那,等会咱把驴放出去,趁着他们乱了,就从速跑吧,鬼子来了咱就真没啥希冀了。”
喜的是一旦诈驴跳出院外,那我们就有逃窜的但愿了。
咦,掌柜的如何也返来了?莫非......
三麻子哼哧道:“看运气吧,谁晓得特娘的还会出啥事。”
咋办?门打不开,驴也放不出去呀。
两口儿在半路上嘀咕了半天,感觉不能跑,还是从速返来先向差人所报个案,叫个屈,把事弄明白了,这店天然就能开了。
内里一阵惊呼:“枪,他们有枪......”
“三爷,咱,明天能跑出去吗?”我忐忑地问道。
眨眼工夫,一群男女长幼哭喊着似潮流般从东边涌了过来,差人们也不管不顾,埋头持续打。
三麻子大声吼完,又猛地拐了我一肘,低声道:“快,去院子里把那头驴打死,拖出去。”
本来是他发明有差人从内里墙顶冒出头来,就判定地开了枪,把阿谁二逼吓归去了。
这能够是他从当铺老板那儿偷来的吧。
但他仍鼓着气,一个蹦子跳到门口,甩手冲着店门“啪”地打了一枪。
接下来,三麻子开端摧诈了,他单腿跪在地上,从腰间把阿谁全能布包扯下来扔给我,就用掌心啪啪地拍打起了驴的脑门。
惶恐的人群还没奔到那几个差人身边,就被吼怒的枪弹击中,接二连三地扑地身亡,有没死的摔在地上翻滚着嗷嗷直叫。声之凄厉,场面之残暴,触目惊心。
死麻子呀,死麻子,都是你狗日的太装逼,杀死胡老板,吓跑了酒馆伉俪,咱接着走不就没事了?唉,现在说啥都晚了呀。
三麻子坐在地上大喘了几口,转头望望院门,冲我道:“郭子,我保护着你,去把院门翻开。”
而镇子上的差人所长一听,一个是当铺,一个是酒馆,有油水捞呀,就忙带着七八个二狗子先去了当铺,见门上贴着停业布告,也不管那一套,稀里哗啦砸开门出来想捡便宜,不料却发明了屋里胡老板的尸身,大骇之下,又跟着掌柜的两口儿来到酒馆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