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茅草屋内,一家三口都睡了。只是,能够因为火炕太热,盖着的破被褥被蹬开,那对伉俪竟赤着身子仰躺在那儿呼呼大睡。
我想到这儿,又是一阵暗喜,忽听前面有了动静,忙又转过甚来,仍闭着眼,却刹时又是一片乌黑,看来天眼不该该叫天眼,叫“夜眼”更精确。
这,应当是屋内活物全数杀光了吧,要不它不会罢休。
当时,天气已黑严,武家院子里也掌起了火把,映的全部大院都透明如白天。那只狼獾也被谁拖到了西配房檐下,但还没人筹办脱手。
那狼獾脑袋被扫中,惨吼着飞出四五米,咣地砸在了坚固的空中上。
接着,持刀的男人握着刀,渐渐抵近了狼獾的嘴巴,蓦地一刀扎了出来。
那仆人惊吼一声,扑地连连翻滚,而几近与此同时,那狼獾又回身扑向了另一个刚拿起棍子的仆人。
但是,局势不是以他的意志为转移的,长枪不动,狼獾要窜圈,两两吃劲,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茶杯粗细的枪杆竟然被生生折断。
他们要脱手扒狼皮了。
狼獾哪儿能给他们逃命的机遇,又似一道闪电般地飞窜扑咬,两个仆人刹时惨嚎着瘫在了地上。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狼獾踩着武扒皮的肩膀就飞窜进了屋里。
我身子猛一颤抖,忙攥紧了手中的石块。
我冲动地选了个三角树杈,把屁股稳稳地坐了,身子依托在细弱的枝桠上,渐渐察看起武家来。
我就边走边在路边捡了七八块鹅蛋大小的石块,兜里怀里都塞满了,也来到了树下,抬头望望,又四下瞅瞅,见没人影,便抱着树干,蹭蹭地爬了上去,隐身在了富强的树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