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阎王”扑了个空,一头撞在树干上,紧接着爬起来,抱着树干就往上爬,而这时,院墙顶闪过一道白光,那暗娼也咕咚跳进了院子,披着狼藉的长发,顶着血肉恍惚的脸部,奔过来,双手托住“活阎王”的屁股就往上举。
我娘啊,我连滚带爬地窜向了正屋门,三麻子一看不好,刚想闪避,但已经来不及了,被我“咣”地一头撞翻在地,我不管不顾,连哭带喊地逃进了里屋,死死顶住了房门。
我更昏了,边歇斯底里地嘶吼着“三爷救我”,边奋力向树顶爬。
我心一颤,惊慌地问道:“诈尸也有血吗?”
三麻子一愣,瞅着她:“你们……”
啥,啥?我一愣,觉得本身耳朵呈现了幻觉,或者是阿谁“活阎王”冒充三麻子的声音在喊?
我娘,女人就是怯懦呀,关头时候顶不上用。
我是真吓屁了,尖叫着猛往树尖攀,可越到上面,树枝越细,手脚盘上去,压得枝条乱晃,还收回咔嚓咔嚓的声响,而上面两具尸身却不管不顾,手脚极其敏捷,嗖嗖几下就蹿到了我的身下,“活阎王”干瘪的大手朝上猛一划拉,指尖扫着我脚丫子抓了个空。
狗剩家的吓坏了,忙喊着从炕头连滚带爬地下来,把我们扯开。
我“嗷”的一声往上猛蹿,不料,树顶因枝条太细,受不住我的体重,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我惊吼着腾空摔了下来,重重地跌在了地上。
我想到这儿,俄然又认识到了另一个首要题目,三麻子一旦被“活阎王”和那暗娼掐死,接下来必定会破门而入,持续进犯我,那就完了。
没想到我这一嗓子,把狗剩家的更吓昏了,哇的一声顾头不顾腚地死死缠住被褥,脑袋扎进了尽炕角,撅着屁股连喊“饶命”。
“去你娘的!”
三麻子不容我解释,把住门框,一拳打中了我的面门,这一拳既狠又准,只听“啪的一声”,我眼冒金星,惊叫着抬头跌在了地上。
话刚落,只听“哗啦”一声响,我忙低头看去,只见屋门开处,三麻子独腿矗立在了门口,一手提着一个破布包,一手攥着不知啥东西,似独挡一面的懦夫,冲这边大吼:“来呀,来呀,老子在这里!”
我这一行动,可把三麻子害惨了,只听他在客堂里狂呼乱吼,不是那人声,我估计是和那两具诈尸扭打在一起了。不由幸灾乐祸起来,娘的,再让你牛比,你不是不怕吗,这回老子要看看你这杂种是个甚么死法。嘿嘿。
我这才明白过来,明显,他刚才是听到了狗剩家的撕心裂肺的哭喊,觉得我在对她不轨。想想也是,他在内里跟诈尸血战,我若在屋里再对他的女人脱手,那让谁都绝对受不了。
可我的力量几近已经耗尽,胳膊如何也圈不上去,树干也太滑了,两脚猛蹬也没个实落地踩,就那么半掉半挂地悬在树杈上,似一片腊肉来回闲逛着。更苦逼的是,我的胳膊也酸了,双手在一点点发松。
因为非论是“活阎王”还是阿谁暗娼,都不知这一外号,我想摸索一下。
我娘,我心一紧,觉得他也诈尸了,刚要再关门,却被他伸手一把别住,冲我咬牙切齿隧道:“你特娘的,敢动老子的女人?”
就在这时,忽听内里一声吼,紧接着房门“咕咚、咕咚”响了起来。
而狗剩家的则躲在炕头上蒙着被褥一个劲地乱抖。
而此时,屋里的三麻子仿佛也急了,连连大吼:“别怕,别怕,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