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一驴,颠颠地进了院子。我忙又把吊桥拉起,拴好绳索,快步走到三麻子身边,持枪对着那几小我。
我应了一声,背着枪跑到吊桥边,解开绳索,放下吊桥,冲内里阿谁狗屁帽子一挥手。
这景象可把两个女人吓坏了,忙跪在地上连告饶命。
另一个女的约十八九岁,扎着大辫子,碎花蓝底棉袄,绿裤子,布鞋,面庞白里透红,眉眼鼻子嘴唇都恰到好处,能够说标致,又透着乡村女人的那种特有的朴素。
那么,那条野狗呢,我们屋里屋外都寻遍了,没见着它的影子,莫非它没出去,而是直接跑远了?若真那样,可就费事了。
“你俩是哪个村的,家里有啥人,姓甚么,叫甚么,多大年龄,本身说说吧。”三麻子号令道。
“三爷,鬼子打枪了。”
能够设想,当一匹高头大马从雪地里飞奔而来,鬼子们该有多么镇静和狂喜,呜哩哇啦狂喊着放下吊桥就奔出来抓马,而诈马却毫不包涵,噼里啪啦两撞带踢,把几个鬼子拾掇完了又往里冲。
他这话也对,鬼子开门出来抓马,而那马却马踏联营,不冲死,踢死几个,他们是想不到马诈尸的短长的。
胡万林边叩首边叫道:“太君,太君您曲解了,杀官军,我们是大大的良民,彼苍可鉴,知己大大的好呀……”
我娘,这个更惨,不过她的话有一点不成信,她爹和哥哥不当匪贼不当八路的,官军杀他们干啥,必定是被抓壮丁了,但不敢说罢了。要不她也不会在说到两人的去处时打哏。
枪声仍在不竭地响,间或传来手雷的炸声,看来,鬼子真昏了。
他又转头冲前面的俩男人挥了挥手:“快点!”
俩女的一听,更懵了,但也不敢出声呀,谁晓得面前这瘸子老头说的是真是假,万一他假装冒充国军来摸索她们的“良民”态度,那就完了。
“八格!”他的话刚到这,三麻子猛吼了一声。
炮楼是两层,刚进到内里,发明梯子下倒竖着一个鬼子的尸身,这应当是从上面一头栽下来硬撞死的。
我一愣,忙昂首朝炮楼方向望去,因为隔着太远,也没看到个啥。
那东西忙哈腰咧嘴:“感谢太君,嘿嘿……”
我话里的意义是,鬼子还活着呢,咱去不是找死吗?
这才看到,炮楼不是伶仃的,而是有个院子,一圈围墙,内里另有一圈几米宽,两三米深的壕沟,院门处是一座吊桥。
“我们不是小鬼子,”三麻子淡淡隧道,“是国军间谍队的。”
他说着,又把目光瞄向了三麻子的那条空裤管。
三麻子讨厌地摆了摆手,道:“起来吧,我们不会杀你们。”
我靠,这是咋回事,莫非这几个东西是把女人送来让鬼子糟蹋的?这特么也太牲口了吧。
咦?俩女人一听,面面相觑,一时含混了。鬼子咋提及了标准的山东土话?
我不明白他要干啥,问了才晓得,他是怕这些死尸冻僵了,到时万一有鬼子来,我们对于不了的话,就摧诈这些死尸。
我固然不是个好玩意,可三麻子跟我比起来,更不是个东西。
可见当初的惨烈程度是多么可骇。
我们绕着壕沟转到吊桥前,见木制吊桥已横亘在壕沟上,沟沿和沟里窝着几具血肉恍惚的鬼子尸身。吊桥板上另有几滩血迹。
三麻子道:“起来吧,洗洗手,进屋里包饺子去。”
我顺着木梯,举着刺刀一步步爬了上去,答案才终究揭开。
两人皆面带惊骇,畏畏缩缩地低着头,被俩男人推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