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麻子必定也说过我的事,不过没有当事人说的这么逼真,身临其境罢了。
谢天谢地,我猛挣开,道:“三爷,啥事?”
这话我不能烦他了,只好点头:“放心三爷,必定的,我在这儿也没个亲人,俺哥嫂侄女就是亲人……”
如兰呢,就在一边当真地听。
送走如兰,回到屋里,见麻子又仰躺在被褥上睡着了,这老东西,整天醒着睡,睡着醒的,也不知真假。
我说不可,我三爷身材不好,要回家看看,他们也就不再强留。
我昏了,这若在之前,必定会发作,可现在不可啊,一是如兰,更首要的是麻子还在里屋偷听着呢,并且他是果断反对我跟她来往的。
她却把嘴一撇:“咋的了,怕人?怕人当初就别占我便宜啊,啥玩意……”
我话刚落,她也忙点头:“是呀,是呀三爷,我们闹着玩呢,你净瞎扯……”
她挤过我的身边到了炕前。
我内心咕咚一下,更急了。可又不敢卤莽惹怒她呀。这特娘的咋办呀。
我和如兰出来,走到院门口,她停了下来,抬头看着我,细心叮咛了我一些如何照顾三爷的话。
我便去灶房里拾掇着做饭。刚涮了锅,又闻声内里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一愣,觉得如兰又来了,忙下认识地伸头看去,却一下子呆了。来人不是如兰,而是吴大棒棰媳妇。
他下了逐客令,吴大棒棰媳妇也不好说啥了,就拿起承担,讪讪归去了。
我几次点头,内心感受暖暖的。
她狠丢丢地捣了我脊梁一下。我兀自问着,抻着衣衿,进了屋,见三麻子冲我瞋目而视,我无法地一咧嘴,暴露悲苦的神采。
她气哼哼地闯进门,道:“你还晓得有我这么小我啊,哼!”
三麻子噢了一声,点头道:“对,我心机你俩没题目嘛,老嫂比母,开两句打趣普通,好,这我就放心了,侄媳妇,时候不早了,你也快回家做饭去吧,有空再聊。”
我心虚,哪敢让她如许?忙说我来我来,就去夺水瓢,她也不挣,搡给我水瓢,我正忙活,一双手就从前面抱住了我的腰。
“想死我了,你个杀千刀的……”她脸紧贴在我肩膀上,鼓囔囔的大奶就硬挤我后背。
而如兰呢,或许她老公张大福个子和体格普通,两人并没有这么凹凸相差的压迫感,在我面前就显得小鸟依人了,这从她眼神遁藏闪动就能猜出其心机活动。
不知不觉,天已近中午,她要回家做饭了,麻子挣扎着要下炕送送,如兰当然不让,麻子只好让我送。
她风风火火地一伸头,见三麻子躺在炕上,遂叫道:“吆,三爷在家呀,恰好,我带了几个粘豆包,心机您老牙口不好,不消嚼,嘻嘻……”
把他们俩人听的是目瞪口呆,连连赞叹。
把我搞的难堪万分,站在那儿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要挠头做烦躁状。
我伸手去接,她却并不给我,而是直接走到锅台边,把豆包放在泥盘里,顺手抄起水瓢舀水添锅,仿佛成了个妇女。
我靠,若不是有前提,别人会觉得是在拉皮条呢。
回到家里,见老林头早已返来且已睡下打起了呼噜,三麻子呢,恰好要出去便利,我就搀着他来到院子里,他小声问:“咋样?”
我回灶房烧火,内心悄悄偷喜,幸亏麻子俄然攻击,打了个快速心机战,让吴大棒棰媳妇亲口说承认我俩没那回事,若慢声细语地问她,那她必定会撕破脸皮,痛快地答允并威胁了,那样我们就下不了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