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吭声了,扶着我趴到石板上,挨着我坐下,抬头看看天,繁星似锦,遂叹了口气,说应当是下半夜了,估计再过一个时候天就亮了,咱也别惦记取赶路了,干脆直接比及天明再走,省的磕磕绊绊,战战兢兢地折磨死小我。
我借着夜眼,拉着玲花,在波折丛生,林木富强的山坳里唰啦着走了约一里来地,屁股痛的难受,脑袋也目标发晕,加上两顿没捞着用饭,浑身虚汗淋漓,喘气如牛,实在是拖不动腿了,只好寻了块石板想坐下歇歇,但一想起屁股还负着伤,不由头皮一麻,无法地对玲花道:“你坐下喘口气吧,我趴着也歇一会。”
玲花一愣,下认识地看看我,犹疑道:“仿佛有……”
因为刘老头一家是奔着玲花来的呀,见我们要去“阎王墩”,老头就让两个儿子赶制了一乘滑竿,抬着三麻子,和我们就上了路。
玲花急昏了,不知该咋办才好,这荒山田野的,喊天不该,叫地不灵的,只要紧紧抱着我,浑身发颤,竟吓哭了。
三麻子呵呵笑了两声,道:“怪不得那老王八开枪呢,奉告你们,他脑筋灵着呢,这点事能瞒得过他,若我我也会开枪的。”
三麻子呢,衣服里也鼓鼓囊囊的,不知藏掖了啥,我兜里则揣了几块趁手的鹅卵石。
这点,玲花内心应当稀有,因为只要她体味黄福贵的身材状况呀。只是,她神情茫然,也说不上来他的体力腿脚到底如何,因为这些年来,他几近足不出户。
紧接着,三个脑袋就呈现在了我的头顶上方,皆咧着嘴,眉开眼笑地看着我。
等一觉醒来,发明天气已大亮,而玲花站在一边弯着腰正在打扑裤腿上的草尘,头发梳的溜光水滑的。
啥,这么长时候?我晕,还觉得是第二天呢。
我渐渐展开眼,瞥见的还是屋顶上的密密的灰条。
全服武装,只为了麻子的仇敌——黄福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