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鬼子变成诈尸?我猛地一愣,顿时如梦初醒,对呀,到时……可,我又迷惑了,鬼子就那么好乱来吗?再说这俩死尸如何运到宪兵队去?这儿不是乡间,大街上日夜都有日军巡查队,万一……
这他娘的完了。
三麻子别做,边低声给我先容,说眉心上端的皮肉内,是人的第三只眼睛,所谓的开天目指的就是这个,朱砂辟邪,银针刺眼,‘重生’的死尸就处在‘昏倒’中了,只要被外界的力量一摧,再拔掉扎在天眼上的粉金饰,就会立马诈起来,天眼也就能‘看到’要寻的猎物了。
“这是来接三木的车,”三麻子低声道,“你别镇静,统统听我批示,明白吗?我再说一遍,你狗日的死不了,只要听我的!”
我背着三木一步一步胆战心惊地往下走,感受这鬼子非常重,怪不得人家都说“死沉,死沉”,现在才明白,人死了才沉。
在车里的司机固然听不懂中国话,但见我背着一个穿戎服的人,又见三麻子连说着醉话,走路还东摇西晃,立马就明白了是长官喝醉了,我们下来送他。
我背着三木一郎,在三麻子的伴随下,来到一楼。
这……有三麻子做伴,我感觉心安些,只好点头:“那,好吧。”
三麻子嘴一撇,道:“杀了鬼子中队长,你能跑得了吗?小子,诚恳呆这儿吧,咱爷俩三条腿,是跑不过鬼子的六轮子的。”
因而,我又把三具鬼子的尸身背回到车的后座上,我挤在他们中间护着,以防车子拐弯而使他们脸上的粉金饰掉落。
而若把三木一郎和他的保镳员摧成诈尸,放进日军宪兵队大院,让他们相互厮杀,或许我们还能逃过一劫……
“哎呀,太,太君,您喝的……太、太多了,六大碗二锅头呀,我,我是至心佩服您呀,呵呵……”三麻子嘴里呜啦着,本来步子就不稳,现在更跌跌撞撞,摇摇摆晃的不可了,“太,太君,等,等有空,我,我再陪您喝,舍命……陪,陪君子,哈哈……”
“三爷,咱直接冲出来吗?”我严峻地问道。
“三爷,咱……咋办?”我望着地上的两个死尸,惊慌地问三麻子。
死麻子呀,死麻子,你胆小包天活该死,可也不能把我也硬生生地拖进阎王殿呀。
三麻子又大喘了一口气,道:“咋办?哪儿来的把他们送哪儿去。”
三麻子低声道:“你下去,别镇静,跟那司机说,三木太君喝醉了,要他上来帮着搀扶。”
而三麻子在关好车门后,也紧跟着进了屋。
三麻子道:“把这俩东西再弄上去。”
这时我也不知哪来的那么大力量,忙一只胳膊夹着一具死尸,吃紧进了楼内。
“死不了!”三麻子又峻厉地低骂了一声。
我娘,还要折腾呀,我忙夹着俩死尸又奋力上了楼,扔在了客堂地板上。
我娘,我不由打了个冷颤,胸口也模糊作痛起来,恨不得现在就呜呼哀哉,免得再遭折磨。
“那,那……”我听他这么一说,惊骇的表情略微有了点安抚,但还是颤抖着说不出句整话来,脑筋也一片空缺。
我急了,连摆手,身子也急今后退。
啥,啥?再把这俩矬子送回宪兵队?我娘,这不是找死吗?
当时,已是早晨十点多了吧,路上一小我影都没,胡同里更是黑咕隆咚地靜的出奇。
如果把三木一郎两人的尸身藏起来或抛弃,日军宪兵队找不到人,必定会全城查找搜捕,那我们做为怀疑人,将死无葬身之地,跑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