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紧绷的心脏也略微缓了一下,用极温和轻松的语气道:“是啊,用干丝瓜瓤子涮洗盘碗,一遍就成,可好用了。”
万没推测,她肩膀一抖,哇的一声,一头扎在我怀里,呜呜大哭起来,惊得我差点一屁股砸地上。
可鬼子们迟迟不脱手,三麻子沉不住气了。
轻声细语地三说两说,把她说动了心,点头应了。
实在,做为一个女人,特别是在匪贼窝里,男人死了,她的才气和脾气也必定担负不起来,何况上面另有老迈、老三呢,独一的前程就是再嫁小我过日子,当然不成能嫁个小喽啰,我这“三当家”的也就成了她最合适的人选。
我想到这儿,心遂平下来,出门泼了水,又回到了屋里,蓦地见秀儿正呆坐在床边发楞。
杀完后才解释说,他们早已投降了日本人,当了汉奸,留着都是祸害。
明显,他跟老迈、老三就是抓住这个切入点,而说动他们的。
我脑袋轰地一炸,坏了,她不会是去老迈那儿控告我的‘罪过’吧?
我张了张嘴想探听,但还是忍住了。因为我不想无形中陡添内心承担,统统顺其天然吧,他爱咋的咋的。
“嫂子,”我内心倏然升起了但愿的曙光,忙道,“嫂子,你是个好女人,我会一辈子对你好,好好照顾你,永稳放心……”
“嫂子,你咋的了?”我又问道。
杀了日伪代表,情势又蓦地严峻起来,要日夜防备日军的偷袭攻打。
麻子为啥要这么做呢,目标只要一个,那就是借鬼子之手,把高家兄弟步步往绝壁上逼,置他们于死地,最后轰隆咔嚓,取而代之。
我见此,内心愈发严峻起来。
她又哦了一声,但没再接话。
三麻子要杀了来山上劝降的日伪代表,老迈高占魁和老三高占山面面相觑,一时踌躇不决。
我又想靠近她,她却俄然一昂首,直勾勾地盯着我,当真隧道:“郭子,你的意义我懂,可……”
麻子听我说完,端起酒碗仰脖灌下一口,咕咚咽了,眯眼盯着我,低声道:“这事,我已经跟老迈提过了,你放心,只要这个女人同意,就准能成!”
“嫂子……”我持续柔声劝着,“人死不能复活,我……我……”
“就是我最后那句话,”三麻子道,“只要秀儿同意,他不管。”
你娘,三麻子呀,三麻子,你狗日的民气眼没有,要我勾搭一个刚死了男人的孀妇,这不是折腾人吗,她若情愿还好,不肯意的话,一句话就能使我颜面扫地,落出世人不齿的鄙夷中。
我心下一颤:“嫂子……”
“嫂子,你,你别如许了,”我悄悄说着就移步上前,“你如许,我,我内心也不好受……”
我担忧她俄然大哭,或仍不睬,那样就真坏了,毕竟人家特么是个新晋孀妇呀,唉,女人的心机真是让人猜不透。
好了,看来她并没恼,并且在心底里也把我当亲人了。
啥?我一愣:“大王啥意义?”
她听了有些顾虑,说他们不必然能同意呢。
但奇特的是,日军那边却一向没有行动,我们不明白是咋回事。
我端着我进了厨房,蹲身在木盆里洗涮起来,此时现在,我不敢转头看她,但能感遭到她的目光在打量着我。
这番话又使兄弟俩下了决计,遂让几个喽啰把三个日伪代表从大堂里拖出来,不等他们辩论,就直接用刀劈了。
我顶着庞大的精力压力,在忐忑中洗完了碗筷,端起水盆就往外走,这才发明秀儿已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