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吼着刚要上前拉她,俄然“轰”的一声巨响,一颗枪弹挟着赤红的光芒,掠过我的头皮,“咚”地射在了门口的原木上,击起一片木屑。
我看不透麻子,麻子却能看破我,这就是我的优势。
“秀儿……”
我脑袋轰地一炸,疯了,麻子,你狗日的逼我太过了,不管咋的,也不能让一个女人来替我受此屈辱呀。
我模糊感遭到,三麻子应当不会杀我们了,但又拿不定,内心始终处于冲突纠结中。
笑声奸佞而又诡异。
我和萍儿同时转回了头。
“别废话,走!”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用力摔了出去。
我头一昂:“随你便,归君子我是救定了!”
我晓得,如果萍儿走了,三麻子应当不会再对我下死手。
他是想讨情,但慑于麻子的淫威,没敢再进一步。
“三爷……”秀儿哭喊着往前奔了几步,咕咚跪在了地上,朝着三麻子捣头如蒜,“三爷,行行好,饶了郭子吧,他是你门徒呀……要不你打死我,放他走吧……”
“那好!”三麻子咬牙点了点头,瞪眼渐渐举起了枪,黑洞洞的枪口直直盯着我。
“啊?”两人一听,嗡的一声,紧紧把我抱住了,浑身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这些都无所谓了,救人救到底,杀人杀个死,我特么就是现在被打死,也是一条豪杰!
萍儿惊奇地看着我,眼里俄然泛出了泪光,她也认识到,我这是在用生命救她出魔窟。
麻子眯眼瞅着我,俄然哈哈大笑起来。
我一步上前拽起秀儿,转头冲三麻子一拍胸脯,破口痛骂:“三麻子,有种你朝爷这儿打,老子若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娘养的,来啊……”
“那你们就一块死在这里!”三麻子咬牙切齿隧道。
送新衣服?是不是要上法场的囚服?我之前看过戏,台子上的极刑犯临死都要穿上件新衣服,还要喝碗壮行酒或吃一顿饱饭。
直到此时现在,我内心也虚了。
秀儿不该,说你死我也不活了。
我娘,麻子这是真要下杀手了。
“这么说,你是真活腻了是吧?”三麻子的话语又俄然峻厉起来。
而秀儿和萍儿却感遭到了死神的来临,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呜呜哭个不止。
我的这一俄然行动,除了三麻子以外,统统人都惊呆了。
“把这三个狗男女押回屋里去,严加看管,明天中午三刻,押赴法场,当场正法!”麻子吼了一声,一屁股砸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