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破处所真有幽灵?那我们走不敢走,留也不敢留,这特娘的是在等死吗?
俄然,三麻子呜呜哭了起来。
不过听他那意义,仿佛要分开这儿,这也是令我冲动的首要身分。
三麻子凝眉说出了他的猜想。
面前的坟茔上,杂草丛里,模糊有十几个脑袋在动,且声音也是他们收回的。
“三爷......”我小声叫了一句,怕他不醒,又狠劲蹬了一下。
这盆地林子里必定有冤魂,因阵势低矮,又荒无火食,冤魂久久散之不去,今见有异人路过,以是就让那巨蛇从坟洞里爬出来,借它的身躯拦路。
我忙伸手推了他一下,意义是让他别咧咧了,他不惊骇,我还怕呢。
咦?这,这是咋回事?
“都是女人,又在这处所,咋回事呢?”三麻子皱着眉,自言自语地说着,转头看向高大的坟包,大声道,“姊妹们,你们如有灵,就给我指条路,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我胡大海毫不枉自逃生,你们也是有眼识珠,既然拦下我,那就申明我有这个本事来帮你们申冤......”
我靠,不说人话,我瞪了他一眼,不吭声了。
其间谷底流水潺潺,漫山遍野绿意盎然,有鸟虫在山谷和山坡的林间或草丛里叽叽喳喳叫个不断。
俄然,我耳边模糊传来一种诡异的声音,那声音不是风或虫鸟收回的,也不是三麻子的熟睡声,而是......我也说不清楚,只是感到头皮阵阵发麻。
果不然,那挑着柴担的乡民远远瞥见我们,先是一愣,待看清了我们的穿戴,嗷的一声,扔了担子就向村庄里窜去。
我靠,这伴计也真是豁出去了,为了遁藏我们,连牙都磕掉了也不顾......
当时,已是后半夜,天气如墨,但我有夜眼,视周边风景如白天,走的也就不惊险。
林子里始终没有鸟虫兽类的鸣叫,这就怪了。按说这恰是春深季候,万物早已丰茂,也是禽鸟虫兽出没求偶的好光阴,可,这荒山密林竟如同死海般毫无声气。
我紧埋着头,耳朵却空前支棱起来,恐怕遗漏了任何声音而被啥攻击。
我娘,这深更半夜,老林荒漠的,你嚎个啥子丧呀,不怕真招来幽灵吗?
他这是乱来鬼呢,连人家如何死的都不晓得,去哪儿,找啥人报仇?
三麻子看着我一脸惊骇的模样,俄然一咧嘴:“小子,别怕,这是功德,咱搞清楚了这到底是咋回事,就不会死了......”
“干啥?”三麻子骂咧咧地从地上坐了起来。
啥?若说有阴气,咱这儿才是重重呀。
因为急慌,沟底小道也不平,刚窜出几步,竟咕咚一头扑在了地上,旋即又连滚带爬地窜远了。
“那你托个梦,让你娘来看看你吧......”
不知过了多久,忽觉有人在戳我,猛睁眼,竟见三麻子站在一边,用那文明棍戳我的胯裆呢。
“我做了个梦。”三麻子俄然正色道。
这真怪了。
我瞪眼张嘴地看着他,不知这家伙还会说出啥吓人的大话来。
“你,你没闻声有人哭吗?”我干脆把刚才奇特的事说了出来,目标也是让他警悟着点。
“我想俺娘,另有弟弟......”是一个小女人稚嫩的哽咽声。
“有吗?在哪儿?”我紧问道。
但,现在三麻子却一变态态,道:“在这安息安息吧,天气快亮了,天明后找小我先问问。”
我转头偷眼望去,见他身子急剧颤抖着,哭声越来越大,最后竟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