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语了,内心愈发严峻起来。想想面前的这个坟包里埋着十几具骸骨,且都变成了幽灵,不由毛骨悚然,头皮一阵阵的发炸。
俄然,我耳边模糊传来一种诡异的声音,那声音不是风或虫鸟收回的,也不是三麻子的熟睡声,而是......我也说不清楚,只是感到头皮阵阵发麻。
“咋回事?”我紧问道。
啥?我内心咕咚一下,怔住了,这,这跟我听到和看到的咋惊人的分歧呀,因为自始至终,我只听到有女人声,却没发明有男人。
依他的以往的行事气势,非论白日黑夜,都是直接进村拍门入户的。
不知过了多久,忽觉有人在戳我,猛睁眼,竟见三麻子站在一边,用那文明棍戳我的胯裆呢。
我见此,也不敢充愣了,也忙学着他的模样,膜拜在地。
他这是乱来鬼呢,连人家如何死的都不晓得,去哪儿,找啥人报仇?
啥?若说有阴气,咱这儿才是重重呀。
我娘,这深更半夜,老林荒漠的,你嚎个啥子丧呀,不怕真招来幽灵吗?
我娘,我,我开了鬼眼了吗?老一辈人说,开了鬼眼的人就要快死了。
但,这安抚是徒劳的,因为我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清楚,那动静,有嘤嘤的哭声,也有谩骂声。
我转头偷眼望去,见他身子急剧颤抖着,哭声越来越大,最后竟嚎啕大哭起来。
“啥梦?是不是闻声有人在说话?”我还是不断念。
这,才是这个季候应当有的风景和乐律啊。
我吓得要死,可也不敢再昂首,只好用脚蹬三麻子。连蹬几下,三麻子鼾声止。
但,现在三麻子却一变态态,道:“在这安息安息吧,天气快亮了,天明后找小我先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