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向躲在西屋没敢露面的几个家眷们也呼啦啦窜了出来,呼天抢地的奔过来,抱着老郑就嚎啕起来,边哭边求我们不要逮人。
“这话我应当问你!”三麻子道,“我们从一进门,你就问三问四,一向在吹嘘,我发明你小子内心有鬼,做贼心虚,你说,我们队长姓啥叫啥,明天你若说不出来,那特么你就是在忽悠我们,老子这家伙也不是茹素的!”
那男人被三麻子笑懵了,眨眨眼,部下认识地扶了下头上的白帽子,惊奇地问道:“你笑啥?”
“姓郑的,你表弟李大国勾搭八路,出售谍报,殛毙皇军,你特么晓得这是啥罪吗,诛灭九族,一个不留......”三麻子义正辞严地撂下这句话,朝我瞪了一下眼。
“我?我姓郑呀,咋的了?”男人没明白三麻子啥意义。
我靠,这都神经病了吗,咋......
啥?我傻眼了。
一女人吭哧道:“有,有辆马车......”
那家伙咕咚一头扑在了地上。围在他身边的俩女人和一个半大小子一看,一下子懵了,嗷的一声簇拥成一团,收缩着脖子,发不出声响了,只有身子颤抖的如同筛子。
“上炕,我问你几句话。”三麻子以不容质疑的口气,号令道。
我死力安抚着本身,但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我想起了“阎王婆”棺材里冒出的那股黑气,不敢再看外屋的棺材。
啥?那么大年纪了,不是病死的,莫非是饿死的?这家家道殷实,不缺吃不缺喝的,老太必定受不着屈,三麻子这是玩虚的呢。
实在他这是被三麻子绕出来了,他问的是便衣队长叫啥,三麻子不晓得,不敢胡说,就问他姓啥,成果老郑顺口说出,又被麻子反戈一击,一时没回过味来。
因为太严峻,竟咣啷一脚把棺材前的长明灯给踩翻了,只听噗的一声,一道刺眼的火光窜起,我嗷的回身向里屋扑去......
“老郑,我跟你说实话,我们......”
马车更好,跑的快。我转头望了三麻子一眼,意义是从速坐车跑吧。
但不知咋的,越严峻,越特么有事,因为,我模糊闻声一阵“咕噜、咕噜......”的奇特的响声。
“老总,别,别让那屋的孩子听着,你......我......”那女人说着,竟伸手要脱裤子。
这下,三麻子由被动转为主动,氛围就不一样了。
这一嗓子,终究把老郑打醒了,他嗷的一声,咕咚扑在了炕下,连喊冤枉。
我不敢磨叽,因为屋里闹得越大,就越轻易招人。
我心猛地一紧,我娘,这是要我杀人的节拍呀。
“把他抓起来,押宪兵队去!”三麻子一把抄起手枪,号令道。
我满脑袋含混,看看那女人,又瞅瞅三麻子,不知他到底要干啥。即便人家真有奸情,真害死了婆婆,管你屁事呀,还是从速逃命要紧。
三麻子冷哼道:“别曲解,老子不奇怪!”
老郑一愣:“那,那他姓啥?”
这他娘的咋办?
“你,我……”那女人嘴巴一颤,咕咚一头扑在炕上,“没有呀,老总,我冤枉死了呀......”
这他娘的,半夜五更地来找个地歇脚买驴,却没想到又惹上了大祸,这该如何结束?
我一咬牙,冲着老郑的脑袋一拳砸了下去。
“站起来!”三麻子号令道。
啥,啥?麻子,空口无凭的忽悠,这女人死也不会服呀。
“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三麻子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