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抱住她,安抚道:“没事,我晓得你是被逼迫的,我不怪你......”
我不知三麻子是要直接来院子里摧诈呢,还是要我把猪驴拖进屋里去摧诈。
遂抬头大吼道:“都特么给我诚恳点,老子不杀好人,只杀鬼子,谁特么想死的话,一枪撂倒!”
不详确想想,麻子说的也有事理,那些个差人,别看平时耀武扬威,牛逼闪闪的,但若真碰上杀人越货的逃亡徒,特别是带枪的,他们是绝对不敢硬拼的。
“叔......”
杜鹃一听火了,骂了“大砍刀”几句,不过看那神采是放下心来了,说你们先喝着水,我去灶房炒几个菜。
镇子离县城有四十多里,黑灯瞎火的,估计去报警的差人也不敢骑车子啥的,只能徒步奔驰,如许的话,到了县城起码要近两个小时,鬼子们乘车杀来也得半个小时摆布。
杜鹃则身子猛一颤抖,惊叫着跳起来,忙不迭地抓衣服捂身子。
三麻子说着,探身就抓杜鹃的胳膊,她如同五雷轰顶,傻了,神采煞白,嘴唇紧颤抖着,惊骇地望着我,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时,忽听院墙别传来了混乱的脚步声,明显是刚才的猪叫把差人引来了。
三麻子猝不及防,咕咚一头歪在了炕上。
杜鹃迷惑地刚说出一个字来,三麻子俄然神采一沉,冲她峻厉地低声道:“诚恳点,你男人已经被我们杀了......”
杜鹃急问道:“是吗,叔,他在哪儿,我咋没见着呢?”
我转头气丢丢地大步出了门,也不怕内里放黑枪了,也忘了翻开夜眼,径直出了后门,向猪舍走去。
她披垂着头发,双手拥着衣衿,竟没穿裤子,只着一件大裤头,乌黑的双腿在黑暗中格外显眼。
三麻子见我返来,又见我如此暴怒,能够是心虚,竟没生机,而是紧问道:“都闷死了吗,从速的把那些牲口拖出去......”
“快点,去后院,连驴一起闷倒!”三麻子又冲我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