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旦把我们赶下山,我们也就真的没处所去了。
我靠,我还背着三麻子呢,让我咋跪?
那高占魁并不回身,而是抬头问道:“家在那边,拜过甚么把子,有过甚么事迹,说!”
麻子让我折了根长树枝,他把身上的白衬衣挑树枝上高高举着。让人一看就是来投降的架式,也是防备冷枪的‘挡箭牌’。
高占魁一听,高低打量了我一眼,迷惑隧道:“小子,行吗?没掌控的话现在滚不晚,若吹破牛皮,那老子就不客气了。”
我转头看向高占魁,他笑着点了下头:“行,小子有点功底,回屋用饭,明天接着练!”
他这是怕吹出来被老二高占祥妒忌和不平,那样的话就不好结束了。
不一会儿,大鱼大肉,山珍海味就端了上来,高占魁仿佛很欢畅,把我们让了坐,让喽啰抱来几坛酒,沿桌摆下五个大黑碗,挨个倒满了,却并不急着劝酒动筷。
三麻子听此,遂不紧不慢,扯开嗓子,顿挫顿挫地把我俩的住址和光辉事迹说了一边。
而三麻子废话说的也极少,除了阿谀哥仨,其他‘豪杰事迹’一句不提。
我们被几个匪贼押着进了一间宽广的大屋。
这顿酒,我喝的是心惊胆战,谨慎翼翼,固然肚子饿,但也没敢多吃菜。
说着,一屁股坐在了高占魁身边的椅子上。
他这话固然不峻厉,但我晓得字字都是叫真的,便痛快地应了,从地上捡起一块鹅蛋大小的石头攥在手里,眯眼朝前面的松树望去。
到了山脚刚往上爬了约有百十步,俄然从路边的灌木林子里窜出几个持枪的彪形大汉来。
但他是有挑选性的说,比如只捡了几个打鬼子的事例,并且不但不夸大衬着,还用心缩小服从。
不等高占魁开口,三麻子忙起家抱拳:“豪杰,幸会幸会,鄙人姓胡,潍县人士,慕名来投奔大王,请多多包涵!”
大珠山,雄立于山东南部本地边上,海拔近五百米,这个高度乍一听不咋的,但这是在海边,没有循序渐起的陆地铺垫,而是从海平面直接拔高,以是比陆地那些上千米的大山看着还宏伟。
一进门,就瞥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站在那儿背对着我们,朝着挂在墙上的一副关公画鞠躬默拜。
当然,他们若杀了三麻子,我也绝对活不成,不怕别的还怕我复仇呢。
几个男人见此,也就放松了戒心,查问了几句,搜去了我们身上的枪支弹药,押着我们上了山。
他这是担忧祸大吓着“大王”,不敢收留我们。
“好!”几个看热烈的匪贼一阵大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