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也起了怜悯之心?或者认识到我们都将死去,不肯再跟我偶然义的叨叨?
三麻子却也痛快,更没忽悠,昂头朗声道:“我们是八路军间谍连的,来的目标就是要刺杀黄福贵和黄金彪那两个王八蛋!”
但已经到这境地了,我想赖也赖不掉了,只好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
“泊车,举手!”
车上的人见我俩投降了,也只好屈辱地一个个跳了下来。
我转头骂了一句:“去你娘的,你个死恶魔......”
这还用问吗,等黄福贵一步闯出去,啥都明白了。
三麻子一听,不吭声了。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暴虐的话,也是从心底里收回的对他的仇恨。
只要我和三麻子一声不吭。
我固然听不懂他们喊的啥,但晓得必定是要我们举手投降一类的屁话。
都到这时候了,他还想期望活着出去呢。
三麻子用那只好脚蹬了我一下,低声骂道:“哭丧个啥,还没到时候,死了进了阎王殿再哭也不晚,没出息的东西......”
鬼子们咋呼着,举枪一步步逼近,随后把我们摁到在地,挨个绑了个健壮,撤除身上的兵器,押上了另一辆卡车,一起吼怒着来到日军宪兵队大院里,关进了一间屋子里。
我靠,死麻子,你个狗日的咋功德没我的,要被刀剐的时候竟拖上我了。
“三爷......”我又哭喊了一声,插手就往腰间摸手雷。
不知过了多久,铁门俄然被翻开,一道刺目标手电光射了出去。
我越想越后怕,忍不住也抽泣起来。
要上刑审判了。
翻译又冲我们问道:“皇军问你们,你们从哪儿来的,是只你们这几小我,还是城外另有策应的,要诚恳交代,另有,你们为啥要刺杀黄......参媾和黄司令?”
而我晓得,此时三麻子的心机压力更大,因为他不但落入了鬼子之手,更悲催的是,他的死敌黄福贵爷俩也毫不会让他死的痛快,不知要用啥体例食其肉吮其骨才解恨呢,天下上另有比灭族之仇更大的仇恨吗?
那翻译一听,奇特地一抖脸皮,看看我们,转头对俩鬼子官咕噜了一阵。
只是,我们不打,也会落入小鬼子的手里,而那样的话,要想活着出去,门都没有。
明显,三麻子也懵了,下认识地喊了声:“快举手,都别抵挡……”
当然,我这个虎伥,也会获得和他一样的了局。
我只好强忍痛疼,缩了缩身子,要不还得挨揍。
“@#$%^&*@$%&*......”前后的小鬼子们嘶声喊了起来。
他屁股在地上吃力地挪了挪,站了起来,从这点看,还算条男人,敢作敢当,不过话又说返来,不承认也不可啊,有黄福贵在,能跑得了他三麻子吗。
只是,只是我特么死的太冤枉了呀......
我不晓得三麻子在想啥,但我内心却怕的要死,若说刚被鬼子在街上堵住的时候想痛快地死掉的话,现在却又怕死了,想玲花,想小娥和“大花瓶”,乃至想起了李冰冰和王凤兰,俄然感觉,能活着该多好呀......
我正愣怔着,不料,三麻子又朝我一摆头:“另有他,我俩是他们的头头。”
咦,没进刑讯室?看来,一时半会还不会遭极刑呀,更令我欣喜的是,这办公室里只要两个鬼子官,没有我预感的黄福贵,莫非还不到他露头的时候?
三麻子忙大声道:“我是!”
“@#$%^!”擒着我们的鬼子喊了一句,硬把我俩摁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