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她万一跟李冰冰说了,李冰冰不闹才怪,另有一枝梅......
“咱,咱从速跑吧。”我小声道。
我内心嘀咕着,稍稍松了口气。
这一上午,我是没心听三麻子忽悠,只心惊胆战地察看王凤兰和李冰冰的行动。
三麻子烦躁地一挥手:“别啰嗦了,就这么定了!”
她说到这儿,眼圈一下子红了。
我这会才体味到了啥叫度日如年的滋味,内心悄悄发誓,只要老天爷保佑,能让我躲过这一劫,今后我包管不敢再脚踏两只或三只船,即便踏,也要先审时度势,远远地避开这些对我有伤害的人物。
我应了一声,回到东屋,见三麻子已铺好被褥,躺在被窝里收回了鼾声。
她滑头地朝我挤了个眼色。
我又推了三麻子一把:“三爷......”
啥,啥?那特派员一听愣了,说八路军去打还担忧攻不下来呢,你们几个民兵去?这不是开打趣吗,不可不可。
麻子呀,麻子,老子本就意志不固执,又跟了你个妖怪,还能有个好吗?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若那样,按照地不要,沦亡区抓我,我特娘的还能有个活路吗?
来人说,恰是因为鬼子太放肆,倾巢出来扫荡,据点空虚,我们才要打他个措手不及,把仇敌引归去。
“我跟你说,”王凤兰又严厉隧道,“你可不准变心,要不......”
特派员没辙了,只好说归去再向下级汇报叨教一下。
我不由悄悄舒了口气,表情也略微放松了一些。
她说当然。
三麻子见我俩挣得面红耳赤,偷偷地笑了。
我心机一阵,又叮咛她,说咱俩的事,临时毫不能让外人晓得,等反扫荡结束,再公开也不迟。
第二天一早,我们还没起来,王凤兰就炒了两大碗鸡蛋,说是要犒劳我俩大豪杰,端来热水让我们洗了脸,就吃了起来。
三麻子连连称是,咬牙道:“这么的吧,特派员同道,我们选个离这儿比来的据点,不消八路军,我们村这些个民兵伶仃去打,你们集合兵力去别的处所就行。”
我忙问:“那,她说啥了?”
“你,快回屋睡觉去吧,明天累了一天了,明天还不知要如何忙活呢。”她道。
“你可要想好了,婚姻大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你情愿的话,等鬼子的春季大扫荡过后,我会把咱俩的事跟下级构造汇报下,等看看秋收今后,咱就......”
我靠,这杂种又说风凉话了。
“哦,”她看了我一眼,“实在也没啥......”
咦?这是咋回事?莫非她没跟她说我的事?
李冰冰抱着孩子在炕沿坐了一会,目光不时偷偷地瞄我一眼,满脸的柔情密意。
我靠,说来讲去还要我跟她睡呀,我烦躁地回身给了他一个大后背。
她说到这儿,不美意义地抬手拢了下额前的秀发,冲我抿嘴笑了笑。
要晓得,她但是个开畅但又很慎重的人,又是妇救会会长,还兼着民兵队长,如何......不过又一想,也不对,若说此前她对我不太体味的话,那颠末白日那一场恶战,是真看清了我们毫不是在吹牛,是真正的“超等豪杰”,并且李连长临走的时候还说要层层上报,给我们请大功,这有了大功,我的身份职位也会跟火箭似的噌噌往上窜,不定能当上个团长乃至更高的官呢,如许的青年才俊,配她个孀妇,绝对绰绰不足。
我如坐针毡,内心严峻的要死,可也没法禁止她俩打仗呀,只好闷着头坐在那儿,内心悄悄祷告着,千万别出事呀,不然豪杰眨眼变狗熊,即便变成狗熊也没啥大不了,关头另有一枝梅阿谁匪贼婆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