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麻子转头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汗,道:“她死不了,但咱爷俩特么将近死了。”
二赖子非常惊奇地问道:“你是骑着驴来的?”
“是啊,我脚磕破了,不敢走路。”我说着,抓起驴脖子上的缰绳,爬到了驴背上。
我一撇嘴道:“不信拉到,我找人去了。”
我正替二赖子忿忿不平着,又听那女人道:“不可,说了五块就五块,少一分我立马走,不跟你叨叨了,个大男人的,咋这么吝啬呢。”
说完就向几步外正在低头啃草的那头毛驴走去。
只听屋里传来二赖子的声音:“五婶子,三块就很能够的了,普通人都给不出这个数。”
晕啊,听那女的声音,起码七十岁开外了,还要五块?一头大黄牛的代价了,靠,二赖子也傻比,三毛都是天价了,还要给那老女人三块,脑袋被驴踢了吧?看他平时千精力百聪明的,咋连市场价都不晓得呢,还三块,就是拿一块钱去镇子上,也是开着乐,且有吃有喝。
唉,二赖子呀,二赖子,你这家伙之以是打光棍,毫不是偶尔的,主如果智商不可,比我差远了。
二赖子终究扛不住了,忙道:“那好,五婶子,我先给你这三块,算是订金,等过两天我再把店主借点,凑齐数给你,你放心,酬谢你的那三尺布和两个大饽饽,一个肥猪头,必然不会少,到时结婚那天一块给你。”
说着回身就走,二赖子急了,忙呼喊着追出来拦住我:“别别,我去,我这就去,刚才叔是跟你开打趣呢,实在这点小事也用不着三爷出口,我麻溜地顺带着就办了。”
太特么欺负人了,老光棍也不轻易啊,就是这三块钱,也是他哭嚎叩首挖坟挣得,不但哭哑了嗓子,还差点磕出脑震惊来,轻易吗?若一眨眼被这老女人拿去,真是太不值了。
我靠,弄了半天,那老女人是个媒婆呀,来给二赖子说媒的,我差点莽撞了。
这,绝对不可,起码我不会承诺。
二赖子一愣,看看我,道:“店主三爷让你去找,凭啥我去?”
我一听更胡涂了,死麻子这是搞的哪一出?他咋这么说呢?莫非他要趁机把狗剩家的一脚踢了?
我见二赖子中计了,内心窃喜,就点头道:“那好,我归去了,你快点,三爷等着呢。”
“我,大个子。”
我细心瞅瞅三麻子的神采,见他神采轻松,有说有笑的,也不像死光临头的罪犯啊。这小子必定是在恐吓我。
我暗自调侃着二赖子,想等这对狗男女在屋里筹办要成交的时候,俄然闯出来搅局,替二赖子要返来钱。
当然,我昨晚那种环境不算,谁让我碰上酒鬼又陷进魔窟里呢,就是这么个不利法,我也只花了两块钱啊。
我靠,五婶子?二赖子都四十多岁了,他五婶子起码六十多了吧,这个年龄也不嫌弃?还要那么多嫖资?这女人也忒狠了吧。
看来他是不想让我出来,我只好道:“店主三爷让我来奉告你,让你从速去把顺子、憨子他们几个一块叫着,去店主那边,有急事。”
二赖子一听,看着我,眨眨眼,迷惑隧道:“店主三爷是让你小子去找人吧,我晓得了,一会就去,其别人你本身去叫吧,娘的,你这点谨慎眼我还看不出来?想费事,没门!”
见三麻子满头大汗地跪在炕上,正摁着狗剩家的肚子用力按捏呢,而狗剩家的仿佛已昏死畴昔,躺在那儿紧闭着眼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