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铁疙瘩在空中划了一个标致的弧线,精确地击中了那鬼子的面门。
三麻子也看清了来敌,低声道:“你砸抱着机枪的阿谁,我打阿谁司机!”
我忙窜上小道,飞步奔到那受伤的司机前,一手雷把他的脑袋砸了个稀烂,紧接着奔到沟里,用力把三轮车拽了上来。
我见此,诚恳不客气地一手榴弹掷在他的胸膛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手榴弹生生砸进了他的胸腔里。
毁灭了鬼子,我们赖以代步的马匹也没了。
没等那司机反应过来,三麻子的枪也响了。
他们持枪连连嚎叫:“!@#$%^&*&^……”
忙转头向摆布小道上望去,远远地,只见北面一辆摩托三轮奔驰而来。
只要一个活着的,不过没装死,而是被炸瞎了眼睛,捂着血肉恍惚的脸躺在地上连声哭嚎。
我们又冷静地对坐了一会,我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问道:“三爷,你跟阿谁黄王八到底咋的了,现在能够说了吧,要不,万一……我真是死也死的稀里胡涂。”
这是鬼子喊鸟语,伪军们则直接大喊:“举起手来,别动,动就打死你们……”
我一脚踹向了一匹马的屁股,那马一愣,咴的一声惊叫,撩起四蹄就向前窜去。
我内心一热,果断地点了点头。
“咋,咋的了,三爷?”我惊问道。
三麻子手捂着磕破的鼻子,急叫道:“打死他们,劫车!”
因两匹马缰绳是连着的,另一匹马也跟着窜了出去。
我们跌跌撞撞地在庄稼地里奔出了二三里,刚要穿过一条小道,忽听一阵马达的轰鸣声模糊传来。
我们涉红薯地,钻青纱帐,又呼哧着走一会歇一会的过了近三个小时,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终究来到了五莲山脚下。
我下车背起他,带着已经缓过劲来的张子怡,下了小道,眺望着五莲山脉,仓促跋涉。
我内心猛地一颤:鬼子来声援了。
咦,这但是他第一次说这话,莫非在寺庙里颠末神的一夜浸礼,他知己发明了?
三麻子渐渐抬开端来,看着我,眼里暴露了怜悯的目光,叹道:“郭子,三爷扳连你了。”
而几近与此同时,我的第一颗手榴弹喷着白烟,挟着一股疾风,掠过马头,精确地砸在了鬼子群里。
“今后,我们就在这儿临时按个家吧,过几天温馨日子,等内里局势窜改,瞅空把阿谁黄王八灭了,三爷就带着你,完成统统的心愿,寻个世外桃园,舒舒畅服地过一辈子,行吧?”他语气平和,也有些悲呛。
鬼子们帮衬着打马了,完整忽视了我们,一群人刚放了两枪,只听“霹雷”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火光闪处,无数残肢断臂飞舞着就窜上了半空。
车上有两小我,一个驾驶员,一个坐在偏车斗里,机枪架在车厢上。
三麻子脸皮轻抖了一下,抬眼看着我,眼里垂垂涌出了泪花:“你想晓得吗?”
等七八颗手榴弹接连爆响后,透过硝烟,只见前面路上横尸各处,没了动静,而那两匹马也倒在了血泊里。
这时,三麻子也在张子怡的搀扶下过来了,他策动起车子,让我坐在后座上,子怡坐进车斗里,一加油门,沿着小道轰轰地一起窜了下去。
不知是因身材和精力太劳累还是咋的,一早晨迷含混糊地连做了几个梦。
合作明白,来敌也少,我内心也松了口气。
但为时已晚,我们已经被三轮车上的鬼子瞥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