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再犹疑,急步奔了上去,连问咋的了。
看来今晚不跟她成伉俪之实,是没法交代了。
她说到这儿,眼圈俄然红了。
我正在绞尽脑汁地思虑着如何脱身,忽觉胸膛有温润的液体滴下,伸手这才发明桂花偎在我怀里掉泪。
直到这时,我才终究明白,她不是在开打趣,而是真的要带我私奔呀。
我悄悄叫苦,悄悄把她光滑柔滑的胳膊从我胸膛上拿下,起家下了床,拿起鞋子敞开门,闪身溜了出去。
我晕,她咋这么跟孩子说?万一回家被他传了舌,岂不……
我因跑了一天,又累又乏,便不知不觉倚在炕头上睡着了。
我傻了,若拧着头走吧,必定会让娘俩曲解,不定还会引发她们的极大伤悲呢,可若留在这儿吧,那万一跟大花瓶错过期候,今后……关头另有我的龙种呀,五六年了,他长得啥样,会不会靠近我?另有……
娘俩早已做好了饭在等我呢,见我白手而归,也不便多问,一起吃了饭,闲谈了一会。
我昂首见屋里没有桂花娘的身影,惊奇地问道:“婶呢?”
只好拥着她亲了几下,说不是不肯意留下来,而是怕被胖掌柜的说闲话,如此。
忽听大花瓶一声叫:“老李,就停这儿吧,今晚我们娘俩在娘家住下,明天下午你再来接我们……”
当我借着夜眼一起急窜了二十多里后,天气也垂垂发了白,遂封闭夜眼,又窜出十几里,碰到了一个夙起拾粪的老头,问了大夏庄的详细位置,赶到那儿时,太阳刚从东边的林梢上冒出来。
我晕,她是不是一向在偷听?
他身穿一间短袖白衬衫,打着枣红色领结,着一条挂肩的灰蓝色方格短裤,白袜子,小黑皮鞋。
我晕,本来她是在想这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