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顶在门上的那根柳木棍起了感化。
我如许以为,一旦那大和尚蓦地一刀砍来,最多是手没了,只要脑袋不掉,统统都OK!
我不敢怠慢,拔腿出了屋,冲进了东偏殿门口,咣的一脚踹开屋门,大吼:“滚出来!”
我不伏输,回身又壮着胆量跑到门口,朝屋里望去,见那只手臂被我扔到了墙角下,而那边也是我想发掘还没顾得上的一个答案。
咦,它本在地上,咋眨眼工夫又钻地下了?并且还跟上面啥躯体连接了?
我头皮不由一麻,他若直接扑出去,三麻子一枪打不中的话,那我俩就会狗头落地了。
而几近与此同时,两声震耳欲聋的枪响也在我头顶爆起。
真特娘的怪了蛋了,我眉头一皱,稀里胡涂地把灯壶的火油全数洒在了柳木棍子上,从兜里取出洋火,哧啦一下划燃,凑了上去。
“干啥?”我眨眨眼,不明白他啥意义。
借着夜眼,我见东偏殿门口闪出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是大和尚,并且,他手里还提着一个东西,细瞅,竟是一把朴刀。
我靠,危急时候,暴怒迸发,劲力大到无以复加了。
“你特娘的!”三麻子痛骂着,提枪单腿从屋里蹦了出来,“跑大殿里去了……”
不管他!
大和尚稍一皱眉,身子今后一闪,俄然抬腿抖擞一脚踹向了房门。
话刚落,忽听内里一响,呼地一股疾风劈面扑来,我脑袋轰地一炸,猛一闪身躲到了门边,惊见小和尚持着一杆钢叉从屋里横空扑了出来,因用力太猛又扑了空,脚步刹不住,身子飞出几米,咣地扑在了地上。
小和尚听到三麻子的呼噜声没了,觉得我们已昏倒,遂把香从窗棂里抽归去,灭掉,又侧耳听了听,再次确认了他的感知后,便回身吃紧向东偏殿奔去。
三麻子俄然明白了我的处境,忙道:“快,回屋去把那根柳木棍子拿过来,点着,别忘了火油灯。”
这老东西,眼睛不看,莫非手感还试不出来握着的是啥物件吗?
我闻声刚要往大殿门口冲,却被三麻子一把拽住:“找死呀,慢着,快看看血迹,我打他肚子上了……”
我见他神神叨叨的,也就不敢再问,跑到东偏殿里把大小和尚的被褥全抱了过来。
我闷声道:“我制不了他。”
“快,快,他跑了!”三麻子大吼着,又朝外打了一枪,同时猛推了我一把。
我娘,我一下傻眼了,这不找死吗,大和尚就在前面,听到动静不窜出来跟我冒死才怪了。
我刚要辩论,他把火把往我手上一塞:“快点!”
我遂背起他,硬着头皮闯进了大殿里。
“我,我……”我也不敢瞎扯了,明显是根柳木棍子,还用它顶过门呢,咋俄然变成了一只血肉恍惚的手臂?必定是心机捣蛋,惊慌之下看花眼了吧。
“我,我……”我低声叫道,“三爷,没有啊。”
我见他疯了,想想本身有副舵主加身,又有宝玉护身,遂恶向胆边生,一咬牙,握拳大步咚咚走到高大的泥塑前,蹲身一个蹿跳把住菩萨的右腿膝盖就攀了上去。
我忙把身子往里靠,不想三麻子俄然用枪管顶住了我的腰,意义是别动。
“咋了?”我迷惑地问道。
我忙一个飞扑压到了他背上,不等他有所反应,就抡拳朝着他的脑袋砸了下去,只听“咔嚓”一声破瓢响,瞪眼细瞅,这小子的脑袋竟成了一滩泥。
我不由一阵大喜,忙不迭地转头兴冲冲地冲三麻子喊道:“三爷,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