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桌劈面,坐着一个穿百姓党戎服的戴眼镜的青年男人,面前摆着一个条记本,手里拿着支钢笔,随时筹办记录。
三麻子有点不平气了,双手一抱拳:“本人姓胡,古月胡,潍县人士,自幼苦读中华易学,略通《易经》,见笑,见笑!”
“好!”胡科长啪的拍了下巴掌,又坐回椅子上,向我们交代了任务。
我靠,危构造头,三麻子竟忽悠上了一个本家,我脑筋不敷使了,只瞪眼张嘴地听下文。
我俩接着被拖下车,蒙着黑布袋,被带进了一间屋里。
忽悠到这类程度了,我也只要顺杆子爬了,忙诚惶诚恐地点头。
看来,这姓胡的科长家属看法很强的,要不也不会跟我们这俩怀疑犯论道家谱。
任务?还问能不能做了?参军统间谍科长嘴里吐出这些奥妙是要有代价的,要不被操纵,要么灭口,叔侄也不可,何况还五百年前的血缘呢,不定半途早被啥子老王、老李的换种了呢。
我和三麻子被蒙头扔上车,一起颠簸了十几分钟,拐了几个弯,仿佛进了一个院子,车子停了下来。
“叔!”胡科长忽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咬牙道,“这个不消您说,我必然会做到的,尽忠*国,是我上学时立下的意志。”
咦?我一见他脸上暴露了绝望的神采,内心不由大喜,这必定他也觉得抓错了。
这一问,也把胡科长问含混了,他看看我们,又瞅瞅我们身边的几个便衣,神采一变,冲三麻子道:“如何了,想假装胡涂是吧?”
闻声车门翻开,有人吼道:“把这俩东西带进审判室,胡科长要亲身鞠问!”
因而,胡科长把那条假腿和金稞子,大洋等又完璧归赵,派车把我们送回到湖北路上,目送着我们叫开门,进了堆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