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到郊区后,三麻子从那条假肢里取出几块孙小头(印有孙中山头像的银元。跟印有袁世凯头像的银元比,略小,以是俗称孙小头。),到裁缝店里买了两身比较面子的长袍,又把破拐棍扔了,换上了涂着桐油的文明棍,还各买了一顶弁冕。
啥?我一愣,瞪眼张嘴地:“她,她,等她们睡下吗?”
我心一沉:“有民兵站岗。”
这话顺理顺章,王凤兰不能禁止了,就道:“那早点返来,我还要怒斥他呢,都新社会了还打老婆?没憬悟!”
我嗯了一声,脸上暴露了对劲的笑容。
“打死你,打死你个臭婆娘……”三麻子大吼着,抡拳朝炕上人影咣咣猛打,“老子要跟你仳离,明天就去乡上找当局离……”
我一听,内心立马开畅,对呀,以这个借口,王凤兰不会想到别的,再说有我跟着他,量也出不了寻短见的大事。
东屋里灯已燃烧,黑咕隆咚地看不清人影,但炕上三麻子和桂花娘的厮打哭嚎却惊心动魄。
当时,是一九四八年农历暮秋。
麻子晓得我到手了,这才呼哧着骂了桂花娘几句,撒开了手。
我就趁着这工夫,很顺利地把那布包系在了她的裤腰带上。顺势戳了三麻子一下。
但这儿早已束缚,各处都有束缚军扼守。
我搀着三麻子下了炕,他拿过拐棍,边往门外走,边持续骂道:“这臭婆娘,真是不成理喻,等老子明天就去乡当局……”
可两人都复苏着,也没法实实施动呀,别说往她腰上拴布包,就是动一下她都能感遭到。
我想到这儿,便下炕来到西屋门口,闻声王凤兰正在小声安抚劝说着桂花娘呢,就悄悄咬了下嘴唇,冲屋里道:“王会长,我三爷说要出去逛逛,顺溜顺溜气。”
桂花娘则哭喊连天,挣扎不断。
我和三麻子就丢弃了马车,扮成要饭的叫花子,挎着个破篮子,顺利通过体味放军和百姓党的卡子口,达到了青岛。
他领着我们上了二楼检察了余暇的房间,三麻子选中了一个墙壁上画着西洋美*女的屋子。
我娘,这能够吗?
“你,你别管,我打死这个臭婆娘……”三麻子一只手挡着王凤兰,一只手还在往桂花娘身上号召。
俄然,东屋传来“啪”的一声脆响,仿佛是耳光。
这特娘的咋办呀。我急的不可了,内心也愈发严峻起来。
他说着,我们便出了屋,来到了街上。
这一去,如同虎归山林,蛟龙入海,我们纵情地撒开了欢。
我娘,这咋回事?
青岛郊区浑家流量空前激增,大街冷巷里,一队队头戴钢盔的百姓党兵来去仓促,不时有枪声在远处响起。不知是盗匪掳掠杀人,还是共党间谍透露被追杀。
王凤兰和我对望一眼,抿嘴应了,我俩便又来到了西屋。
“老子心口痛,要去乡上找大夫看看抓点西药。”三麻子在我背上咕噜道。
战役结束,我便划着洋火,点了挂在墙壁上的灯,见桂花娘披头披发的窝在炕上抽泣,王凤兰抱怨着三麻子,和我一道把桂花娘架到了西屋,又把我赶出来,哗啦一下关上门,安抚起桂花娘来。
三麻子抬了下眼皮:“不消,这就走。”
我表情大好,悄悄溜回东屋,见三麻子正眯眼思虑啥呢。
掌柜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个子不高,但很矮壮。
麻子这是用心腾出空来让我把公章还归去。
因为,像我们这类昏天魔王,在共匪那儿是吃不开的,更不安闲呀,还是国军地盘好,吃喝嫖赌没人管,只要你有钱就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