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前猛地一亮,啥,啥?我?这么说他真要给我一个?太帅了!
他特地交代了黄福贵家门周边的情状:一,他家是个大铁门,门两边水泥垛子上各有一盏圆球形的明白灯。二,门前街对过有一家布店。
一个高个子,一个矮个子。高的是黄头发绿眸子,不但个子高,并且身材还广大,结实。
我见前面有一男一女挽着胳膊走来,便天然地穿过街道,来到了那家酒馆里。
我边走,边偷眼睃目着周边的环境及动静,当走过八十一号大门口时,我看到,那铁大门是锁着的,两边水泥垛子上的红色圆球大灯还碎了一个,仿佛好久没用了。
我回到房间后,四下瞅瞅,竟发明本来乌黑的房间一片灰乎乎的,这应当是表情感化吧。
当然,现在有没有了,不晓得。
我忙把目光从内里收回来,起家要接,伴计摆手道:“不消,不消,先生,我本身来就行。”
两人皆穿戴狐裘大衣,脚蹬软皮红马靴。
伴计忙完,朝我点了下头,说您先喝着,酒菜一会就上来,便抽身出了门。
我在坐下的刹时,很天然地瞥了眼内里,恰好对着黄福贵那家大铁门。
管他娘的,有没有老子的份先不说,到时候看,若真没我的份,老子就按既定打算开练。
初来乍到,济南府的街景统统都感到很新奇,路上行人也多,男男女女,老长幼少,穷的、富的,俊的丑的,有鬼子伪军,也有在街头耍把式卖艺的。总之,比我呆过的德县县城繁华多了。
我转头瞅了下四周,见这儿比较僻静,路上行人也未几。便下了车,给了车夫一毛钱,不动声色地问道:“这是八十三号吗?这儿的门商标是如何排序的?”
我忙打断他,说一条鲤鱼,两根羊排就行。
三麻子见我不动,骂道:“你小子闻声没,再不去开,人家走了,就真没你小子的大虾毛了……”
那声音悠长而又清脆,看来是个老油条了。
我懒洋洋地起来穿了衣服,洗漱结束,又去餐厅吃了早餐。
转头气丢丢地冲出了餐厅。
三麻子站起来跟进屋的两个女人拉动手,相互哈拉着。
靠!靠!靠!
我估摸着在楼上监督对过的黄福贵家门更便利、埋没,便说楼上,靠窗的房间。
我也听不懂她叫喊啥呀,只闻到一股浓厚的香水味扑鼻而来,就浅笑着点了下头,闪身让她们进了屋。
三麻子要玩白俄女人,契科夫眯眼看着他,笑着点了点头,道:“要几个?”
真如三麻子说的,白俄女人势大力猛,也非常开放,吼声那叫一个绝,跟田野的饿狼似的,能抬头连吼半宿。只是,她们的肉很健壮,毛孔粗,跟中国女人不一样。
我不假思考地冲那高大的女人一摆头:“这个……”
我心猛地一紧:啥意义?莫非要我出去避避?
我猛转头要堵他,突见他伸出两个手指晃了晃,意味深长地冲我点了下头。
眉头不由一皱,姓黄的不在家?再瞅街对过,没有布店,而是一家酒馆。
我娘,我内心一阵颤抖,呼吸也更不顺溜了。
三麻子呀,三麻子,您真是我的知心人啊,找女人都还先让我挑,这交谊,我狗蛋是真打动了。
那大门还是舒展,偶尔有人从街上路过,也是行色仓促,一队鬼子扛着明晃晃的刺刀从街东面咔咔地向西走去,另有一个穿戴皮草大衣的娘们,牵着一条黄毛狗在街上渐渐地漫步……
那车夫并没表示出惊奇,而是顺手一指:“那就是八十三号,往前是八十无、八十七……今后是八十一,七十九,从东往西排的。右边是双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