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麻子则“哇”的一声,从炕上飞身直直地向我扑来。
我靠,三麻子呀,三麻子,你故弄虚玄恐吓老子,扇你一巴掌还错了?老子恨不得一拳打死你呢。
我大吼一声:“放你娘的屁!”
我心下一喜,忙凑身道:“在服侍你呢,三爷。”
我哪儿经历过这事呀,年青力壮是实话,既然人家不肯不敢出去冒这个风险,咱也不能欺负白叟呀。
咦,他没撞门?我忙偷偷地趴到门缝上往外瞅,见三麻子单腿站在院子中间,一手叉腰,一手跟女人似的在空中乱摆划:“你个老种,丧尽天良,逼我儿子上了吊,逼得老娘寻了死……”
“不幸我那大栓子呀,被那老种打了一巴掌,就那么吊颈死了。”
就在我脚根触到门槛的一顷刻,我蓦地回身大呼着向外窜去。
见我返来,老者忙拿着药包去了正屋,熬药去了。
我接着给三麻子降温,用雪包在他额头上悄悄揉了一会,我见他的神采由紫红垂垂变了白,心说管用了,刚喘了口气,转眼瞥见那堆棺材,又有些别扭起来。
再看三麻子,被我连凳子砸,加木剑砍,不但脑瓜破了,脸部也鼻青睐肿了。
几个蹿跳冲进了正屋,顺手“哗啦”一下把门关死。
“大仙,快想想体例,救救我老婆吧,她快不可了。”那郎中急的快哭了。
“三爷?我不是你三爷,”三麻子闭着眼道。
我蓦地被一阵叫声惊醒,睁眼一看,映入视线的是挂在墙壁上的那盏火油灯,才晓得是一场梦。也不知啥时,天早黑了。
我又转头望去,见那老者和阿谁郎中正站在炕前,不幸巴巴地看着我呢。
管他是不是装神弄鬼,我先呵叱他几句再说。
我晕,这是咋回事,莫非还在做梦?我啥时又成了大仙了?
我大喜,但还不敢肯定那幽灵真跑了,又朝他身上重新到脚砍了三遍,这才调休。
这他娘的咋办?
回身抄起个板凳,一手持着木剑,一手抓着凳子,冲老者吼道:“开门!”
苦逼不带拐弯的。
靠!靠!靠!
我内心一紧,忙蹲身探他的鼻息,还喘气,你娘,吓死宝宝了。
这时,只听内里一个半女半男的声音骂道:“老种,你给老娘滚出来,你杀死我们娘俩,又娶了个骚婆子,生了个野种,老娘明天来跟你算总账……”
我心猛地一紧,咦?莫非三麻子被厮混附体了?
我俄然想起来,之前我瞎子大爷说过,遇见这类事,千万别慌,要峻厉呵叱他,或者用桃木便条抽他的身材,幽灵就会跑掉的。
谢天谢地,幸亏三麻子发热,要不我也不会来这里,那样的话,很能够就完了。
我长舒了口气,捋了捋鼓囔囔的胸口,把棉帽子往眉骨上压了压,抬步进了郎中家。
我靠!我脑袋轰地一炸,一凳子迎头砸了下去,三麻子惨吼着捧首扑在了地上。
我娘,这是真幽灵附体,还是三麻子在用心恐吓我呀。
我窜到院子,本想往院门口跑,可惊见那院门不知啥时被老者关死了,只好嘶喊着:“拯救,快救我呀……”
我晕,这时候了,哭有个屁用,即便悲伤,这时也要忍着呀,先把本身的命保住了才是最最首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