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不知三麻子又要搞啥鬼,莫非想把司机再弄死?
三麻子用手悄悄戳了我一下,眼睛却望着前面门路。
狗屁,你狗日的就是块才了?歪才!老子再跟你如许混下去,不在阳间被凌迟正法,进了阎王殿也得被打入十八层天国,让小鬼用磨盘磨成浆糊。我内心悄悄嘟囔着。
可,诈狗事件,那司机完整不知情呀,即便被鬼子抓去审判,也吐不出啥东西来。
“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觉得你是地主少爷呀。”三麻子持续经验着我。
三麻子也是一愣,见那俩鬼子一手举着长枪,一手在空中挥动着。意义是要我们停下。
硬闯关,凶多吉少。但若不闯,也是闭死无疑。
“#$%^&*……”三麻子说着鸟语,伸头冲他们招了招手。
三麻子呜哩哇啦冲他们打着号召,人、车的间隔也渐渐靠近,突见他神采猛地一变,腿部一抖,车子“轰”地窜了出去,闪电般地撞向了前面的俩鬼子。
不等我叫出声,便一头撞在车顶上,落空了知觉去……
而鬼子万没想到这一着,猝不及防,只听“咚”的一声巨响,紧接着一个身影腾空飞了起来,“咔”地砸在了挡风玻璃上,又旋即被甩到了车后,我忙转头望去,见那鬼子惊吼着从空中落下来,一头扎在了坚固的路面上,溅起一片血雾。
三麻子推开车门,又转头冲我道:“你特么倒诚恳,我走路不便利不晓得吗,从速扶我下去!”
当然,我晓得他是啥玩意,可司机不清楚呀,也不敢吭声,紧着驾车沿路向前奔。
我内心嘎噔一下,晓得要动手了,便哈腰伸手从半开的皮箱夹层了摸到了一根细绳索,双手渐渐捋着,内心咕咚、咕咚跳的难受。
我从一个怯懦怕事的仁慈少年,变成了杀人恶魔,这都是源于三麻子这个妖怪。
说着话,车子已下了山坡,来到了平路上。
“压死他!”我热血冲头,收回了一声歇斯底里的吼怒。
这时候,我们是不太担忧的,一是“诈狗”事件还没发酵,二是良民证上的名字和照片都跟通缉布告上的大不一样。
“给爷擦擦汗!”三麻子双手握着方向盘,不悦地对我道。
不过,出城相对松一些,车子被拦下,两个伪军背着枪走到驾驶室旁,把司秘密了证件,又伸头瞅了瞅我和三麻子,见我俩笑容可掬地朝他咧嘴点头,便面无神采地挥挥手,放行了。
三麻子盯着前面,咬牙道:“你别动,我来!”
我悲催地叫了一声,脑筋一片空缺。我不晓得该如何办。掉头?来不及了,并且山路狭小,一时半会也调不过来呀,一边是峻峭的山壁,一边是深不见底的绝壁。
我见此,也不敢再争下去了。
三麻子用腿猛拐了我一下,我身子一颤抖,俄然起家扬手把绳索套在了前面司机的脖子上。
我瞥他一眼,道:“没东西用啥擦?”
“鬼子!”我一声惊喊,忙不迭地往下缩身子。
这家伙,热的不轻。当然,我也用袖子几次地擦着脸上的汗水。
我们停了车,下来歇息了一会,看看天气,太阳已偏西,快近傍晚了。
我赶紧质疑,而他却把脸一沉,盯着我,咬牙低声道:“别特么啰嗦,要你杀就杀,皮箱隔层里有细绳索,看我的眼色行事,必然要利索,明白吗?”
我们连走了一个多时候,约莫跑出了一百多里路,前面又呈现了山岭,远了望去,白白的小道在凹凸起伏的山峦上蜿蜒回旋,似一条长龙,插入了目力所及的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