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啥?我一愣,俄然明白过来,本来他要摧诈毛驴。
三麻子这回不是坐着,而是跪起来了,欠身用手掌在驴头上啪啪猛拍着。
我急眼了,忙冲三麻子低声道:“三爷,我打吧?趁着他们还聚在一堆……”
不远处的路沟里,我发明十几个日伪拥拥堵挤地排了一排枪口,齐齐对准了这儿,而另有十几个伪军则哈腰缩脖地持着枪向两边溜去。
又是“轰”的一枪,枪弹贴着我的头顶击在了前面的一颗树干上,溅起一片木屑。
“你,”三麻子跪在那儿用银针插进驴脑门上悄悄捻着,头也不回隧道,“先放出去一个。”
“就是,就是,你看还是罗圈腿,皇军就如许……”
路沟里的伪军一见有人从树林里冲出来,忙大喊起来。
日伪们乱套了,眼看着那诈尸风一样的飞扑畴昔,他们既不敢打,也不敢跑,就在犹疑之时,那诈尸奔到路沟边,飞身跳了下去。
“快点!”三麻子仿佛也急了。
那鬼子又吃紧冲出了林子,迎着路沟里那群伪军扑去。
路沟里的鬼子颠末一阵慌乱伤亡后,又重新构造起来,趴在那儿举枪埋头肠朝树林里猛射。
跑?往哪儿跑?你有枪弹跑的快吗?
三麻子不知啥时,已坐在了地上,累的呼呼直喘,而那头死驴,仍一动不动。
几近在同时,我和三麻子也扑倒在地。
路沟里又响起一阵惊喊声,他们明显是被这可骇的一幕吓坏了。
“三爷,咱咋办呀?”我急得快哭了。
我嗷地一屁股又砸回到地上,惊出一身盗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