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这话,大松了口气,俩伪军也咋呼着上了前。
啥,啥?我一听傻了,瞪眼张嘴地刚要问。
啥,啥?他要硬闯?能够吗,上面有六七个纯种鬼子呢,人家机枪都上膛对准我们了,稍有动静就会扫射过来。
三麻子呵叱道:“你俩现在不是俘虏,是牛逼闪闪的皇协军,拿出你们之前那种二混子的嘴脸,看特么谁敢不下车!”
这一嗓子,把财主伉俪吓懵了,送宪兵队?那即是进阎王殿呀,有几其中国人出来能活着出来的?
那土财主忙大呼:“老总,老总,啥也没,我和我老婆要去串亲戚……”
三麻子安抚了他们几句,又朗声道:“小伙子,缺钱吗,等我们快到地界的时候,三爷我每人给你们十块大洋,你们回家好好过日子去吧,只要别祸害人就行。”
我心猛地一紧,忙道:“没,车篷里太憋人,挪挪透透气。”
这应当是那财主的小老婆吧。
我们天然没兴趣,三麻子朝我一摆头,我搀扶着他就上了车,俩伪军也坐到了车辕上,鞭子一扬,马车就“嘚嘚”地向前奔驰起来。
“我来路边撒泡尿,娘的,憋死我了。”
“老总,我们都是良民呀,没,没八路……”
俩伪军一听更恣了,连声感激“八路爷”,又说再走二十多里地,翻过一道山梁,就是鬼子的哨所了,过了哨所,就是阎锡山的地盘了。
三麻子仿佛有些不耐烦了:“晓得了,你啰嗦个啥,持续走!”
三麻子喊了声:“停下!”
因为不消背三麻子了,又刚吃了饭,俩伪军表情大好,一起上有说有笑。
不等那财主再啰嗦,一伪军上去就把他扯了下来:“下来,车里藏着啥,老子要查抄!”
而在这火食麋集的平原上弄出动静,那就费事了。
可三麻子发话了,我也不敢问为啥呀,就勒住马缰,偏腿下了车,当场趴了下去,而双手各握一颗手雷,摸索着拧开了盖,把拉环用手小指勾住。
三麻子道:“你别管,我来措置,你赶车就行。”
俩伪军一听大喜,忙把头上的大盖帽一歪,晃着膀子就站到了路中间,冲那辆驰来的马车举手大吼:“停下,停下,妈的,老子要搜索……”
上面的鬼子懵了,八个牙驴的这是搞的啥花样,两个皇协军赤手空拳的要过来干啥。
“把他抓起来,”三麻子吼道,“送宪兵队去,交给皇军检查!”
“那,咱能畴昔吗?”我忐忑地问道。
那财主喊着,伸手就往兜里摸索,要拿出良民证来让我们查抄。
而鬼子们的话还式微,我俄然听到车篷里传出“啪啪”两声闷响,惊见两个伪军吼怒着掠过马背,嗖嗖地向山顶冲去。
可既然三麻子已经定下要闯关了,应当有他的体例吧,这家伙不是个莽撞的人。
“噢,好。”俩伪军也把屁股往前移了移,腾出点处所给我。
大个子伪军说他家穷的揭不开锅,没体例才去当了二鬼子,为的是混饱肚皮。小个子伪军说家人刚给他定了门亲,但女方家要彩礼多,他只好也当了二鬼子,想挣几个钱回家娶媳妇。
这时,车篷子里的人待不住了,边叫着老总,边翻开了车帘,是个戴着瓜皮帽,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一看那穿戴,就是个乡间土财主。
我又禁不住问车里的三麻子:“三爷,快到鬼子的哨楼了。”
我只好把他搀扶下沟底。三麻子解开裤带蹲下,昂首冲我低声道:“上车后,你把那俩小子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