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舒晗,你如何跟妈说话的?啊?你是要反了不成?”秦志宏阴沉着脸拦在秦李氏面前。
秦李氏早已把顾舒晗的嫁奁视作秦家私产,如何会等闲交出?她省吃俭用,可不是为了白白便宜顾舒晗的!秦李氏决定,若顾舒晗硬要来讨,到时候给她个箱子,内里装些不值钱的玩意儿也就是了。
秦李氏从屋里追着跑出来:“不准离!你这个丧门败家的媳妇子!如何也该是我们老秦家休了你!”
“秦志宏,你自夸为进步青年,在我眼中,你不过是娼门之夫。”
“你这恶妇,谁跟你是一家人!瞥见你,我就感觉恶心,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娶你进门!”秦志宏恶狠狠地盯着顾舒晗,被顾舒晗的呛声气得够呛。
“妈,我怕……”囡囡将本身全部身子都藏在顾舒晗的身后,望向秦志宏的眼中尽是惊骇。
他固然对顾舒晗这个经过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嫁给本身的老婆感到不满,但对老母亲还是很尊敬的。母亲固然解缆点不必然对,但所做的统统都是为了他好,以是,母亲是不会错的,如果有错,错的必然是顾舒晗!之前他感觉,顾舒晗纵有百般不是,万般不好,可起码对母亲还算尊敬孝敬,现在看来,顾舒晗是再留不得了。
“反了?你真觉得本身是我的天不成?”顾舒晗似笑非笑:“这些年,‘我’是如何对你们秦家人的,你们又是如何对‘我’的,大师内心一清二楚,劝说秦先生一句,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有些话我不想说破,只是想着毕竟曾经是一家人,多少想给你们留点面子,如果你们非得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秦先生,我顾舒晗不欠你的,也不欠你们家的!”
“我等着你跟我签仳离和谈,秦先生。囡囡和嫁奁我要带走,小燕是我的陪嫁丫头,我也要带走,至于秦家原有的东西,你们自便,我没有兴趣。”顾舒晗仓促地扫了一眼因为听到嫁奁二字神采已经乌青的秦李氏,说道:“既然要仳离,就干清干净痛痛快快地离了,不要让我鄙夷你们老秦家!想必秦先生也不但愿在外听到秦家贪墨媳妇嫁奁的动静吧?我就等你的好动静了,但愿你能尽快压服令母。”
畴前,她感觉这些都是要留给本身的儿子和孙子的,以是花起来非常俭仆,除了每月拿出一些给秦志宏花,就是她本身都舍不很多花一个子儿。以是,固然家中一应花消都要靠顾舒晗的嫁奁补助,但顾舒晗的嫁奁还剩下大半。
一句一句,将秦志宏紧紧地钉在了审判的十字架上,也道尽了顾舒晗本尊残留在心中的痛恨与不甘。秦志宏气得双眼通红,嘴唇颤栗,神采狰狞可怖,恨不得扑上去狠狠地撕了面前的女人。
“你不能独立重生,月月向家中讨要糊口费。一边用着‘我’的嫁奁钱,一边却鄙夷‘我’、讨厌‘我’、挖苦‘我’,毫无廉耻,刻薄寡恩,你枉为人!”
秦志宏得承认,固然自从与于曼在一起以后,他火急地但愿与顾舒晗仳离,但愿这个孩子从未呈现过,但是,当他看到她的时候,心中还是会出现一种奥妙的感受。
顾舒晗作为媳妇,竟对本身的母亲如此不敬,又如此斤斤计算,刻薄刻薄,哪有于曼温婉风雅,活泼敬爱?秦志宏越看顾舒晗,越感觉她不扎眼,恨不得她从未呈现过。如果本身一早娶的不是顾舒晗,而是于曼,该有多好!
她目光如炬,将企图辩驳的秦志宏紧紧地钉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