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炎则嗤笑:“大太太非论甚么时候都不忘装朴重人,摆太太的款,惯会说标致话,办肮脏事儿。另有阿谁绿珠是不好留了,本来明哲保身不是甚么大不了的,可也因她计算的太明白,才会使主子处于伤害,似这类好则繁华繁华,衰则主动抛清的主子,世上没有哪个主子敢用的。”
“呃……”周氏听得脖子上传来碎骨的声响,声音不大,也很快,她想看看如何了,却只能凸出眼球看龚炎则,阿谁方才被她痛骂的男人,再没给她一丝眼角,回身朝外走去。在脚就要跨出门槛时,身后扑啦啦一阵乱响,倒下去的周氏撞上了高几,上面她生前最爱的瓜瓤水晶躺瓶与她一同,香消玉损。
倒是福海返来服侍,眼尖的瞥见台阶上那方洁白的帕子,突然就是一僵,但见龚炎则面色似平常,实则紧绷着下颌,眸光晦涩难懂,他分开后稍稍平复的心又狠恶的乱跳起来,且此番连提着灯笼的手都在抖。
“说实话,看在你服侍爷一场的份上,留你一命,你把春晓弄去哪了?”余光里龚炎则的手指似要摸向她的喉咙伤处,周氏感觉连同骨缝都在发冷,她想躲开,却不敢动,就在那玉般的手指停在半空时,耳边又响起龚炎则冰冷声音:“不说也好,爷恰好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