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送走寰儿后龚炎文细细的看春晓的画,只说寰儿捧着个匣子归去,把绿泥装到攒盒底层,上面摆放了浸了醋的蜜饯和放了很多蜜糖的糕点在保护,叫亲信丫头给龚炎文送去,龚炎文则把装的木偶的匣子当作回礼给了寰儿。
闻言,寰儿嘴角弯了起来。
寰儿听的含混,却假装很懂的模样把匣子捧在手里。
寰儿不想春晓难堪,当着月盈的面吃了她送来的糕点,算是悄悄揭过了。
“你还说,懂不懂男女授受不亲。”寰儿急了,虽则龚炎文过了年才十二,但毕竟是男女七岁分歧席,何况此地又少有人来,真叫人瞥见怕是好说不好听。
寰儿一听,忙叫丫头把匣子放好,起家迎了出去,明堂里,龚炎鹏手里拎着个笼子,见她出来,上前道:“瞧我给你弄甚么来了?”
寰儿斜睨着他道:“东西是我拿到手的,七爷想要,是不是得拿点诚意出来。撄”
春晓伸手摸了摸,淡淡笑了笑,看向被黑布蒙着的笼子,道:“这甚么呀?神奥秘秘的。”虽说声音还些沙哑,但提及话来并不感觉有多痛了。
……
龚炎文无法的向后退了退:“这总行了吧。”怕寰儿还是要走,紧着道:“不管如何说,绿泥是我给你的,如何压钥匙齿牙也是我教你的,玉佩也尽归了你,现在画是不是该归我。”
“没有。”丫头摇点头,没敢说糕点直接当了安排,怕女人在鼓捣甚么出来,叫太太晓得了不好。
寰儿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渐渐挪了出来。
龚炎文道:“那便最好了,女孩子还是该做做针线,整整妆容,等着嫁人就好。”
翌日老太太带着春晓出了明松堂,先坐了肩舆到西门,又下轿换马车,在门口,春晓撩眼就见红绫托着肚子立在那候着,与老太太见礼后,由小暮搀着上了马车。
“嗤……”龚炎文扯了扯嘴角,道:“真该叫我六哥好好瞧瞧你这副模样,总当你是弱不经风的娇蜜斯,却不知是个奸商的铁金刚。”
“你……”寰儿只吐了一个字,也顾不上春晓,忙跌跌的跑到架子后,又是一声惊呼。
这时龚炎文开了门,悄悄的,似本身开的,寰儿向后退了退,但见龚炎文迈步出来,她微微探头,就听龚炎文道:“你还不出去?”
寰儿与春晓对视着,寰儿张了张嘴,自言自语道:“不是说射程小、能力弱……小七这个大骗子!”
龚炎鹏瞅着寰儿娇娇轻柔的逗着小猫儿,那一颦一笑,竟似猫爪儿似的挠着他的心肝,痒痒的。
春晓一见那弩就错不开眼,希奇的东看西看,箭槽、麻弦、扳机都一一的细心看过,又放在手臂上扣住,昂首问寰儿:“有箭么?”
随后寰儿把龚炎文给的木偶拿出来,两人玩弄起来,但见春晓每一样都细细的看,不住啧啧的称做的好,寰儿来了兴趣,把那连弩也拿出来给春晓看。
“如何,不舍得?那画就算了……”
春晓见红绫也没朝她这边看一眼,微皱着眉,由月盈扶着上了车。
寰儿跟着龚炎文在小径里走着,目睹院子极大,却并不见亭台楼阁,入眼处除了假山尽是竹子,没得叫民气烦又不安。
龚炎文加快几步挡在她身前,深吸一口气道:“成。”
寰儿见春晓只看,却不敢摸,便道:“剪了爪尖了,不伤人,你摸摸。”
月盈本来想说三爷就快返来了,等三爷返来陪女人逛园子是一样的,厥后又想老太太方才说后儿要去上云庵进香,到时也要带着春晓同去,显见是答应她出去走动的,因而便道:“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