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撩了眼内里的安排,见床柜黑漆漆的似有暗格,心机一动,却闲闲的转过身,渐渐去别处看了。
春晓原是想,既然红绫受上云尼姑的勾引,必是信歪门邪说的,无妨握着那些不为人知的害人的事去诈她,又在身边带上月盈,不必细究,月盈必定要照实回禀给老太太,老太太正视子嗣,虽不能把红绫立时办了,待生下孩子也不会情愿孩子跟着如此暴虐的生母,红绫独一的筹马是孩子,到当时才是万念俱灰,除非……三爷还情愿由着她。
转天春晓寻月盈与她去还去看红绫,月盈便问善为查出甚么了,春晓随口道:“昨晚并未烧艾,没看出甚么,这几晚都打发善为去查探,总能查明白的。偿”
春晓屏住呼吸细细的想着,白日里红绫脱口而出的‘冤魂上身的滋味’到底甚么意义?是暗害别人冤魂上身,还是她本身在做甚么诡秘的事情,但听善为描述,该是祭奠甚么邪物。
春晓在想,揭露红绫蛊乱,原不该她一个通房丫头显能。
现在红绫背后里竟然拜起邪物,这些都是高门里严令根绝的,朝廷制止官方蛊乱,官员家里更不答应,一旦晓得,丢官弃爵也是有的,如果以家门落败,老太太怕是连亲孙子也顾不上就得立时措置了红绫。
月盈也瞅着红绫有些奇特,点头应了。
“啊,说来奇特!”春晓佯装想起了甚么,道:“昨晚另有一个叫雪芹的来寻我,我实在不熟谙这个丫头,却与我说,让我射杀了姨奶奶替她报仇,她保佑我怀上三爷的种。也不知可托不成信。”
“你先归去,我要想想这件事如何措置才好。”打发了善为,春晓又是半宿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