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走了,老太太才长舒一口气,只脑仁更疼了。
本来刘氏出去叩首敬茶,老太太赏了一对金镯子并一支珠花给她,她接过来便盯着那金镯子不放,还与老太太说:“俺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镯子打的如许实诚的,是足金的吧?”说完举到嘴边咬了。
而发明刘氏‘与众分歧’的人垂垂多了起来,先是拨给刘氏的丫头,听着姨奶奶一口一个俺的直冒盗汗,外头洒扫的小丫头更是忍不住的相互学着逗乐子玩,婆子们私底下也群情的热烈,风声很快传到下院去。
“……”杨妈妈无语的看向旁处。
杨妈妈一噎,转头看老太太,老太太嘴角已经耷拉下来了,脸上阴晴不定。
老太太心往下沉了沉,心想,千挑万选看了几十幅画像,特地挑了书香门楣的闺女,现在面孔倒是说的畴昔,只这股子村姑傻气劲儿,别说三儿看不上,她瞅着也犯难啊。面上却还慈和的笑着,“甚么最大,你只需服侍好你们爷,为龚家开枝散叶就好。”
而后刘氏又道:“俺娘说老太太在府里是最大的,让庵服侍好您。”这话说的直白,一样带着贩子之气。
杨妈妈就乐,伸手悄悄抚着老太太后背,“就是个孩子,您还真跟她计算啊,这可不像您的风格。”
杨妈妈见说的不像,忙拦住:“姨奶奶,您看老太太都乏了,您先回吧。”
刘氏对劲了,点点头,学着老太太的模样指着劈面的椅子叫春晓坐。
说完整场都静了静,杨妈妈才要说话,老太太一个眼神拦了下来,忽地感觉难堪她的人去难堪春晓也是一件欣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