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房门俄然被推开,出去一个年纪稍大的男人,他先怔了一下,看了眼春晓,又看了眼那对男女,转头再看向春晓,“你不是我家的丫头,你是谁?如何出去的?”眼睛倒是好用,余光扫到地上凭白多了一个深坑,吓一跳,指着密道口,“你到底是谁?如何晓得我家密道的事!”
“你们女人肇事了,爷去看看。”龚炎则翻身上马,不再多说。
刘氏一脸的委曲,耷拉着嘴角说了声“俺”,就见老太太眼睛狠狠瞪着,忽地想起老太太骂过好几次不准自称俺,她这一焦急就忘了,忙改口,“妾给三爷说早晨睡不好觉,老是做恶梦,三爷问妾梦见啥了,妾就给三爷仔细心细说了一回梦里的事,妾梦见一个女人长着一张尽是斑点的脸,还瞥见她用的杯子里满是蛆虫,头发长的从门口延到床边,她还冲妾笑,妾吓的直喊娘,她就说,你被你男人骗了,看甚么都是不好的,不信你照照镜子看看本身,妾不敢不接镜子,握在手里照本身,见脸上的皮一块一块的往下耷拉着,似个假脸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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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晓遵循密道走向,径直去了隔壁宅子,这时又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唤,在密道里听的尤其清楚,她忙小跑着来到出口,顺着楼梯爬上去,隔一道板子听的更加清楚了,男人粗重的喘气和女人抽泣挣扎的声音叫人悚然。
翌日府里就炸开了锅,刘氏门前放了一尊二尺高的铜铸钟馗守门,这是镇宅呢还是镇刘氏啊?丫头婆子捂嘴乐,小厮们满处跑着去说,刘氏一大早的被老太太叫去,劈脸盖脸的一顿骂,“多新奇,姨奶奶门口摆钟馗,你昨晚到底和三儿扯谈甚么了?”
思岚一时还没体味密道互通意味着甚么,见春晓还要下密道倒是担忧,拦着道:“如果在密道里赶上如何办?女人别去了,太伤害。”
“够了!”老太太蹭的站起家,随即晃了晃,素雪忙伸手扶住,紧着问:“老太太哪不舒坦了,奴婢去叫郎中来。”
素雪应了。
“她不是,那是谁?”
春晓的肝火蹭的冲上脑门,一下推开密道的板子,挺出身子就顺着声音看畴昔。
现在老太太身边只要素雪顶事,素雪并不敢走远,闻声叫她赶快进屋,老太太叮咛道:“去把你们三爷请来,他如有事推委,你就说我快病死了。”
春晓皱着眉,沉默了一阵,道:“他们找来了倒不怕。”
男人愤怒道:“废料!”
大哥阴冷的笑了笑:“不像,白家不过是卖膏药的,想要的也是膏药秘方,这女人却会用箭,你说她是白家的么?”
春晓看的胡涂,那女人不正该投奔到本身这边寻求庇护,如何和那施暴的男人在一处了?
男人没发明地板有动静,还在女人身上奋力,春晓爬了上来,脸上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红的不像样,上去就给男人的屁股来一脚。
再说春晓逃出密道,归去后与思岚两个说了,思岚便有些担忧,“密道本就互通,他们会不会找来?”
“你想想,为甚么地下密道纵横,住在沥镇的人却相安无事,似大多不知密道的事,即便晓得也不在乎。我猜……是因为他们不晓得密道互通,糟了!”春晓脑袋嗡的一声,看着思岚道:“我肇事了!”
老太太摆摆手,指着刘氏这个蠢货,半晌倒是一个字都骂不出来,最后将人撵了出去,图个眼不见为净,随后把素雪也打收回去。随后渐渐走到打扮台前,将镜匣翻开支好,镜子里有一张败坏而充满皱纹的脸,她的指肚悄悄在这张脸上拂过,忽地停鄙人巴上,眼底暴露一丝严峻,用手谨慎的按了按下巴,还往上推了推,又仔细心细的打量了一阵,这才对劲的合上镜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