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炎文被寰儿缠住,好久没出门,且他有个风俗,在太师府里他便只是寡言少语、专做各种匠活的七爷,不接仙芝楼的函件,乃至不答应仙芝楼任何人以任何名义来找他。只要出了太师府才会听两耳朵各处的八卦动静,因他是‘先知’,万事早晓得,是以从没把这些动静放在心上。可这段日子却接二连三产生变故,先是早该死了的春晓还活的好好的,二是本该远嫁且早亡的寰表姐逃婚了,再就是眼下这一桩,按春晓信上说的,有人竟然也能洞察先机!
赵福一见是七爷,拱了拱手,随即苦着脸深深叹口气,“这不嘛,女人叫人送回了衙门,之前也不知产生了甚么,现在昏倒不醒,我求了半晌才叫家去治病。”说着让开身子,叫身后抬着软轿的人稳一些,渐渐出了小门,随即愣住,现下到处都是瞧热烈的人,肩舆想畴昔的确难如登天。
屋内龚炎文顺手翻着成摞的函件,苗条的手指蓦地顿住,“咦?竟然来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