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说。”苏睿松了口气，道，“溪溪，全程记录下来。”
“甚么？”慕容瑞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的嘴角开端抽搐，脸部神采扭曲，看上去既像是笑，又像是哭，“钱园园也死了，哈哈哈，这是他们的报应，报应啊！”
说着，他站起家，道：“我不想跟神经病对话，让我走！”
“不成能，然然的身材已经被做成了标本，他们不会的，然然但是――”
慕容瑞的肩膀垮了下去，他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来，握住了笔，写下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字：“天罚”。
“怕甚么？人死了，就一了百了。”慕容瑞有点挑衅地望着电话，“你是甚么人？如何跟我扯天国甚么的，如何还跟我说甚么天国，我可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
苗溪溪很共同地给了慕容瑞一张纸，拿出了一支笔。
“你甚么意义？”慕容瑞的嘴角有些抽搐，“神经病吧？”
“啧啧，这字不像那些血字啊！”苏睿夸大地啧啧道，“也不像邓迪背上被雕镂出的字，那些字龙飞凤舞，可都雅了！你写的这两个字，太丑！”
“我无可奉告。”慕容瑞还在死鸭子嘴硬。
“莫非我要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才行吗？”慕容瑞嘲笑道，“早在然然归天的那一刻，我就已经不想活了，现在好了，我就快获得摆脱了。”
“我现在很气愤，必定写不好字！”慕容瑞怒道，“苗溪溪，你太卑鄙了，几次都用然然来威胁我。”
“他不是差人，但比差人更有资格审判你！”苗溪溪狠狠地瞪了慕容瑞一眼，慕容瑞这才诚恳了。
“甚么？钱园园？”慕容瑞有些慌了，“你甚么意义？”
“让我跟他说几句。”一个陌生的声音俄然响起。
“卑鄙？”苗溪溪撇撇嘴，“不管白猫黑猫，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不管甚么体例，能逼你就范，就是好体例。”
苗溪溪把手机摄像头对着这两个字，给劈面的苏睿看。这个宅男真是宅到家了，苗溪溪真点头。
“你写一下‘天罚’两个字。”苏睿说，“我看看，是不是跟那些血字一样。”
大半个小时后，江城差人局的审判室里，慕容瑞神采不耐地看着劈面坐着的苗溪溪。
“既然你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那你干吗要在每个受害者身上留下‘天罚’如许的字眼？”苏睿嘲弄地笑了，“这不也是装神弄鬼吗？一开端，博朗他们还感觉，这是肖然然的冤魂不散，在抨击呢！”
慕容瑞的呼吸停滞了一下，下一秒，他有些恼羞成怒地吼道：“你管我，人是我杀的，我想如何样就如何样？你们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放我归去睡觉！并且，你底子不是差人，有甚么资格审判我？”
慕容瑞吃惊不小，这里如何多了一小我，他瞪大了眼睛。不过表情顿时缓了下来――苗溪溪的手机是开着的，正在跟苏睿视频谈天。刚才那声音恰是苏睿的。
“该交代的，我已经交代了，你们又找我干吗？”慕容瑞打着哈欠，“你们知不晓得，打搅别人睡觉是很卑劣的？”
“你干吗？”慕容瑞不解地问。
苗溪溪把手机对着慕容瑞，那话那头的苏睿正色地望着慕容瑞，冷冷地说：“慕容瑞，你真的一点都不怕死吗？看管所里的那些极刑犯，那些比你年长的人，心机本质可都没你这么好。临死前，他们常常是食不下咽，寝食难安，体重突然减轻……说实话，慕容瑞，你真的一点都不惊骇吗？莫非你不怕，到了天国，那些被你害死的人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