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生赶紧拱手笑道:“那真是幸会幸会。小生李无忌,字若虚,乃是泉州人士。”
单婉晶非常伤感的淡然一笑,道:“江湖人江湖亡,那也平常得很。缘起缘落,应是如此,这也是一个很好的归宿。先生不必介怀。”
吴若棠心胸大快,道:“兄台如此打扮。想来是个读书人,不知是否情愿和我们凑上一桌,一同赏景。”
此时的天气已经是二更时分,天风轻送,带来料峭寒意,也带走了天上最后几朵迟迟不去的淡淡浮云。长江两旁春花胜放,丛丛花树,凹凸掩映,仿佛朝霞中的云朵,昏黄奥秘,又如凌晨的薄雾。江水活动无声,浪花轻拍河岸,声如胡笳响板,未见其喧闹,反而衬出一丝宁谧。一盏洁白明月缓缓升入苍穹,淡如秋水,白如秋霜的月光悠然洒下,将江干的统统,都笼上了一层银纱。
单婉晶看了看吴若棠。微浅笑了笑,没有说话。
吴若棠看了看单婉晶,也没想到这个东溟公主除了剑法超群以外,另有如此短长的鞭法。忍不住一竖大指,满脸赞叹。单婉晶看了吴若棠一眼,对着儒生客气道:“先生过奖了。”
“多谢白叟家了。” 吴若棠感激的拱手道。
吴若棠闻言,一拍大腿,哈哈笑道:“先生安知我们是兄妹,哈,莫非是我们长的相像不成。”
“妙极妙极。固所愿也。不敢请尔。”那位文绉绉的儒生大喜,捧起一坛美酒。转头催促船家加快摇橹。当他的轻舟来到吴若棠和单婉晶所乘的小舟中间,他抱起酒坛,游移着抬起脚,想要一步跨过来,但是江水轻摇,令他安身不稳,左摇右晃。
就在吴若棠和单婉晶畅怀人生时,江上缓缓漂来一叶扁舟。舟上矗立一名儒生,面如冠玉。目若双星,峨冠博带。白襟长袖,衣衫飘洒,临风而立,好像九天神仙。手上拿着的,恰是婉晶被风吹走的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