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若棠听了若儿的话,顿时暴笑开来,他用心用眼睛瞄了瞄风散花矗立入云的胸脯,对若儿道:“你觉得吴大哥不想吗?只是我要庇护你,一向没偶然候去打你风姐姐的主张罢了。”
“狂刀”战雨。当世另有谁有这般豪放之气,当世另有谁配具有这柄奇形怪刀“斯人独蕉萃”?只要战雨,身为誉满江湖的“四大寇”之首的狂刀战雨。
“……懦夫驰白马,杀人御狂刀。铁蹄飞溅血,残阳亦飘摇。六合皆萧杀,独我风中笑!”歌声越来越近。一阵马蹄急响,盖过风雨之声。来人已近。当最后一个“笑”字传来时,歌声戛但是止,仿佛被一把斧头从悠远绵长的字音中部俄然砍断一样,令人感觉很难受,有一种想吐却吐不出来的感受。而恰于此时,一个高大的身影鹄立于堆栈门口。只见他一袭红色长衫已被雨水浸湿而紧贴在身上,明显是冒雨奔驰而来,不过却涓滴没有半分的狼狈神采,湿透紧贴的衣衫反而凸显了他贲起的肌肉蕴涵了令人不能忽视的庞大力量。一蓬狂乱的长发随便地披垂在身后,发鬓之际犹有雨水滴下。在矗立的浓眉之下是一双充满野性而敞亮的大眼。但最令人谛视标倒是他背在右肩上的一柄雪亮长刀,不管刀柄抑或刀身都比浅显的刀要长上一尺摆布,真是一柄少见的怪刀。他的嘴角老是带着淡淡的笑意,可在别人眼中。这抹奇特的浅笑反而令人感觉有一丝自心底冒出来的酷寒。
吴若棠眉毛一挑,俄然大声喊道:“店家!我们有客人来了,你还不将酒菜端上来吗?”
菜已上,酒已温。满脸惊骇之色的若儿也已被安设在冷凝霜的怀中。吴若棠手执酒杯自斟自饮,脸上始终带着一丝舒畅的浅笑,就像夕照落日下,一个繁华闲人在自家天井中,边喝酒作乐边悄悄等候天井中那枝敬爱的海棠花绽放出第一朵花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