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千柔越听越是惊心动魄。这傻丫头口口声声说想要健忘吴若棠,可满脑筋都是和吴若棠昔日的甜美旧事,沉浸在此中难以自拔,照此下去莫说要健忘吴若棠,只怕还不到明日天明,这傻丫头便已经被这入骨的相思折磨地猖獗而死了。
夜,更深了。
吴若棠方才在表情荡漾之下,手脚酸软有力不受节制,竟然几次没法将雅千柔扔在地上的簪子拣起来。为了将萧听雨的重视力引开,使他不再思疑本身,便成心识地提起雅千柔的题目。公然,随随便便地几句话便等闲的打发了萧听雨。他走到窗前,望着天上高悬的明月,只见明月如钩,洁白的月光淡淡的挥洒下来仿佛带着一丝丝彻骨的寒意。远处几声马蹄声响起,清脆的踢踏声敲击在地上却象是有人在用大铁锤在狠狠地敲击着吴若棠的心。
“……今后萧郎是路人……嘿嘿!今后萧郎是路人……蒙彩衣呀蒙彩衣,你觉得我吴若棠当真会信你的说话吗?现在我身后顾忌尽去,已是孤家寡人一个,不管你和霍天都有甚么狡计,大不了我吴若棠豁出这条性命和你们一起拼个你死我活罢!”吴若棠长叹一声俄然叫道:“店家!店家!拿酒来,要最烈的酒……”一丝细不成察的苦笑浮上他的脸颊,他低声喃喃道:“彻夜若不醉它一场,只怕今后再也没有机遇喝醉了……”一阵疾风从窗外掠过,带着一丝森冷的寒气直扑入吴若棠房中,其哭泣吼怒之声仿佛在为吴若棠抽泣。
雅千温和顺道:“难受就不要想了……姐姐陪你说说话……灵儿,你记得吗?我刚熟谙你的时候,你还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人。那天,萧听雨带我上蓬莱仙阁的邀月楼找你。你却用心点了一支安眠香耍弄我……”
赵灵儿仿佛正沉浸在一个梦幻当中,并不在乎雅千柔是否答复了她的问话。或者,她问的并不是雅千柔而是本身。她接着低声道:“小柔姐姐……你晓得吗?我是不肯意想着吴大哥的,但是他的影子却老是在我面前一晃一晃,如何赶也赶不走。我……我真的好难受!……”
赵灵儿的身躯软软地倚在雅千柔的怀中,如梦幻普通喃喃道:“忘了他?……忘了他?……我的心早就给了他了,我又该如何健忘他呢?小柔姐姐,求求你。你教教我罢……”泪水潮湿了她的眼眶,忧愁埋没了她的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