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阳之役,杨达谓公孙显曰:“请为公以五万攻西周,得之,是以九鼎印甘茂也。不然,秦攻西周,天下恶之,其救韩必疾,则茂事败矣。”
楚昭献相韩
宜阳之役
大成午从赵来谓申不害于韩
郑强载八百金入秦,请以伐韩。泠向谓郑强曰:“公以八百金请伐人之与国,秦必不听公。公不如令秦王疑公叔。”郑强曰:“何如?”曰:“公叔之攻楚也,以几瑟之存焉,故言先楚也。今已令楚王奉几瑟以车百乘居阳翟,令昭献转而与之处,旬不足彼已觉。而几瑟,公叔之雠也;而昭献,公叔之人也。秦王闻之,必疑公叔为楚也。”
苏秦为楚合从说韩王曰:“韩北有巩、洛、成皋之固,西有宜阳之常阪之塞,东有宛、穰、洧水,南有陉山,处所千里,带甲数十万。天下之强弓劲弩皆自韩出。奚子、少府时力、距来,皆射六百步以外。韩卒超足而射,百发不暇止,远者达胸,近者掩心。韩卒之剑戟皆出于冥山、棠溪、墨阳、合伯膊。邓师、宛冯、龙渊、大阿,皆陆断马牛,水击鹄雁,当敌即斩。坚甲盾、鍪、铁幕、革抉、芮,无不毕具。以韩卒之勇,被坚甲,跖劲弩,带利剑,一人当百,不敷言也。夫以韩之劲与大王之贤,乃欲西面事秦,称东藩,筑帝宫,受冠带,祠春秋,交臂而服焉。夫羞社稷而为天下笑,无过此者矣。是故愿大王之熟计之也。大王事秦,秦必求宜阳、成皋。今兹效之,来岁又益求割地。与之即无地以给之,不与,则弃前功而后更受其祸。且夫大王之地有尽,而秦之求无已。夫以有尽之地而逆无已之求,此所谓市怨而买祸者也,不战而地已削矣。臣闻鄙语曰:‘宁为鸡口,有为牛后。’今大王西面交臂而臣事秦,何故异于牛后乎?夫大王之贤,挟强韩之兵,而有牛后之名,臣窃为大王羞之。”韩王忿然作色,攘臂按剑,仰天慨气曰:“寡人虽死,必不能事秦。今主君以楚王之教诏之,敬奉社稷以从。”
五国约而攻秦
郑强之走张仪于秦,曰仪之使者必之楚矣。故谓大宰曰:“公留仪之使者,强请西图仪于秦。”故因此请秦王曰:“张仪令人致上庸之地,故使使臣再拜见秦王。”秦王怒,张仪走。
郑强载八百金入秦
宣王谓摎留曰:“吾欲两用公仲、公叔,其可乎?”对曰:“不成。晋用六卿而国分,简公用田成、监止而简公弑,魏两用犀首、张仪而西河以外亡。今王两用之,其多力者内树其党,其寡力者籍外权。群臣或内树其党以擅其主,或外为交以裂其地,则王之国必危矣。”
楚昭献相韩。秦且攻韩,韩废昭献。昭献令人谓公叔曰:“不如贵昭献以固楚,秦必曰楚、韩合矣。”
大成午从赵来谓申不害于韩曰:“子以韩重我于赵,请以赵重子于韩,是子有两韩,而我有两赵也。”
魏之围邯郸
苏秦为楚合从说韩王
魏之围邯郸也,申不害始合于韩王,然未知王之所欲也,恐言而一定中于王也。王闻申子曰:“吾谁与而可?”对曰:“此安危之要,国度之大事也。臣请深惟而苦思之。”乃微谓赵卓、韩晁曰:“子皆国之辩士也,夫为人臣者,言可必用,尽忠罢了矣。”二人各进议于王以事。申子微视王之所悦以言语于王,王大说之。
张仪为秦连横说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