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猛接过,施礼应诺。
赵政接过令牌递与田骑道:“田叔卖力领受吕氏船队,来往运送职员和物质。你这就随吕叔回山庄,待秋收结束,立即接阿母来此。同时将赵府统统能集结的军人、领民青壮和粮草辎重先交运来此地。每船安排一名亲信军人押运,昼伏夜出,有靠近刺探者,杀。”
房萱于前面嘲笑他道:“这里只是谷口,离一线天另有一里路远呢。吾曾听族人说过,那边两山之间只要二三丈宽的裂缝,长约半里。那才真可称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呢。”
赵政又对世人严厉说道:“君不密必丧其国,臣不密则失其身。此地是我们今后安身立命之所,不成不慎。凡进入此地之人,没有我的号令,不准回返邯郸和山庄。敢有无令外出者,斩。敢有泄漏此地于外人者,斩。”
房萱高傲一笑道:“吾传闻,过了一线天,山谷蓦地宽广,有十余里长,里许宽的林地、草原。中间山崖当中有一洞府,洞高十余丈,洞中宽广,门路纵横,也不知通向那里。”
时过中午,世人吃过午餐。白进、田骑和吕雄乘船返回山庄。其他人则随赵政入谷,去选地造营。
白进,田骑对视一眼,又看了看吕雄,不敢再作游移,赶紧行捶胸军礼说道:“愿听公子号令。”
赵政点头道:“吕叔久于各国行商,这点事情定然难不到您。”
赵政心道:那必是曾经的地下暗河。
“诺。”田骑接过令牌,施礼应诺。
赵政不等赵姬来此,抢先安排这些事情,确是成心为之。这一招叫做投石问路。不管最后赵姬是否同意这些任命,他都可从中发觉,世人是如何对待他的,也可晓得他在世民气中的位置。
世人齐声应诺。
赵政心道:知你不识字,我才不顾你年纪资格,选你为千夫长。这支新军,将按吾心中设法来建,觉得今后秦军榜样,决不能加杂其别人的设法,也决不能持续以往的端方。
高猛应诺道:“只要吾在谷中一日,便决对不负公子所托。”
赵政又对高猛言道:“猛兄。吾欲任你为军法官。统帅赵府军人和那队平阳铁骑,监察军纪和保护谷内次序。”
赵政等人在房萱引领下进入山谷。入谷口不远,门路渐窄,两侧数百丈高山如刀切普通,直立似墙,中间数十丈崎岖山路,遍及巨石。赵政与白豹共骑一马,缓缓而行。
田叔也缓缓言道:“玉姝府中,保护只要我等十二人。但君上赴咸阳前,己赐虎符于我,平阳府卫一百精锐铁骑,可听夫人、公子号令。玉姝封庄当中,现有领民六百户,二千八百余口。可抽调青壮六百,精骑二百。但他们只听玉姝号令。”
赵政心中迷惑道:领民根据调令符节服从于封君大夫是理所该当,田叔却为何夸大他们只听阿母号令。赵政感觉这此中必有隐蔽,能够连他父亲和质子府诸位都不晓得。他略一沉吟,向吕雄说道:“吕叔。吕府有军人门客多少?”
世人一起观查,一起议论,渐渐靠近了一线天。
赵政望着两侧峭壁心中暗想:这里定是嶂河故道,水切石穿而成峡谷。后因地质变动,嶂河改由另一侧山谷奔腾而出,这里便成为了一条隐蔽山谷。
说完,吕雄拿出府令递与赵政道:“吕府高低,公子可凭此令全权调剂。”
赵豹挺身言道:“公子放心。吾定不负所望。”
不久,满江等人查探结束,返回营地。此谷公然如房萱所言普通,既可屯住千人,又易守难攻,可通代北。世人表情一松,皆笑言道:“此乃天赐福地,可定名此谷为安然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