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葭叹了口气:“现在的齐国高低,好似魏惠王,明显才复国没多少年,上到太子下到将吏,却都沉迷吃苦起来,整日置酒高会,一醉彻夜达旦。”
田葭见弟弟这般摸样,叹了口气,将竹简一推,也不说了,只是对他说道:“弟,你已十四,也该懂一些事了,我本日便说一个跟酒有关的故事与你听,此事,我还是从学宫内的小说家处听来的……”
安平君田单之子田虎年仅十四,却已经如二十青年普通高大,因为时不时跟从父亲出入虎帐,与军中武贲来往,他已经在他们鼓动下,咀嚼过酒的滋味了,且一喝就上了瘾,只是在家里不敢冒昧。这几天肚里酒虫正咬,闻到隔壁飘来的醇香,顿时垂涎三尺,还对他劈面捧着竹简的女子说道:
当时不过十四岁的她口齿聪明,对田单说道:“前人云,八岁入小学,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礼,二曰乐,三曰射,四曰御,五曰书,六曰数。”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统统锋利的言辞,只限于府内,只限于家人,一旦到了内里,她立即会沉默其口,为本身披上一层假装,与同龄少女们说谈笑笑,听她们讲那些无聊的宫廷杂谈,里闾趣事,昂首看着的,倒是天空中自在安闲的雄鹰……
“酒!“
“营丘。”后胜笑道:“在姜齐的故都,营丘。”
父亲常常外出交战,田虎对这位姐姐倒是言听计从,连他的诗书礼乐,也由田葭来教。
齐宫谒者后胜道:“这是每年例行的夏苗,届时临淄公子公孙、封君后代都会参加,长安君必然要去。对了,还要带上淄水营那一百懦夫,围猎时,可少不了要他们着力。”
葭,便是芦苇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