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科家乃是藤原氏的庶流,就家格而论属于“羽林”一级,其子孙与高仓氏一同世代担负内藏寮的长官内藏头,卖力皇室财产的运营和出入。自织田信秀起,山科言继就与胜幡的织田弹正忠家干系密切。天文二年(1533年,即信长出世前一年)七月,山科言继受邀与飞鸟井雅纲共赴尾张,传授和歌和蹴鞠之艺。十年以后,天文十二年蒲月,织田信秀遣平局政秀上京,向朝廷供奉献金四千贯,作为补葺宫墙之用,而担负武家传奏的,恰是山科言继。次年冬,朝廷又调派山科言继带着连歌师宗牧等至那古野城停止和歌会,并以公家典藏《古今集》《古事记》等书物相赐。

“觐见将军如许的大事,怎能如此草率呢?先临时在此稍作歇息,备齐礼数,明日,先随我拜见山科内藏头,再行安排后事。”

“触及六合之属,上总还请慎言。”

“主公高义,臣下不及。”

很久,山科言继方才轻叹一声。

“此处是山科内藏头的府邸,不知贵殿……”标准的京都口音,混含着高傲与自大的神采——自从木曾义仲烧毁京都以后,朝廷在武家的面前,就完整落空了最后一丝的威望,只变成了一尊日夜供奉神像。

“这真是要多谢了。”山科言继看着仆人接过沉重的承担,脸上闪过一丝难堪的神采,“若不是上总前来的话,恐怕都有力拿出东西接待客人……”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亦不过如此了。”平局汎秀轻叹一声,从衣兜中抓起一把铜钱,洒在乞丐的碗中。随即又有十几人效仿。

“主公!”

织田信长欠了欠身,闻言道明来意。

“当年奉陛下的号令出使尾张的时候,上总还未出世,现在却已经成为名震东海道的大将了,备后守(织田信秀)和监物在天之灵也定然会感到欣喜吧。”

“这个便是京都了?”步队最火线的,是个华服骏驹的青年,身材苗条,剑眉如削。恰是尾张的诸侯织田信长。言语之下,镇静与可惜并存。

这是信长进门以后的第一次无礼之举。

“莫非皇宫和御所也在这里吗?”

经东海道向西北行进,穿过琵琶湖的南岸,便可模糊眺至御所的地点。

山科仿佛还要多说几句,但是信长却出声打断:

1534到1582,岂不是恰好四十九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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