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学宫里收支的人皆是一身粗布衣裳——衣食简朴,也是墨家学子的特性之一。
新的政令被张贴在各个县城的城门上,有专人保护,为那些不识字的黔黎大声宣讲。
不消多时,便神采大变!
“到时候,不还得接管他们统领?”
爽!
“要我们揭露赃官贪吏?另有重赏?这钱来得也太轻松了!就我们里阿谁……”有个样貌憨直的大汉脱口说道。
而曲阳尹屈原在沉寂了大半年以后,推出了第二道政令——查弊令!
“郭氏一族,乃是淮北地区最大的豪族!其家属就在山桑县!”
……
熊午良有专司谍报事情的青羽卫,即便在万军丛中也能密查动静……对于这些防备松弛的小家属,实在是牛刀杀鸡了。
鼓励布衣揭露,查实后予以重赏!
也有人颇带畏敬地说道:“这便是我们淮水以北最大师族的少族长——郭休!”
“就算这些被揭露的官吏都被一撸到底,终究也一样是他们家属的人来补缺。”
“传闻郭氏一族,在朝堂上有高官,平时连县尹大人都不敢等闲招惹。”
那憨直的大汉目瞪口呆,一时后怕,竟满头大汗,连连拱手作辑:“多谢各位指导……受教,受教了!”
恰在此时,只见一个飞扬放肆的黄衣男人领着三五个家仆而来,家仆们毫不客气地在人群中挤出了一道裂缝,百姓们无不瑟缩,敢怒不敢言。
屈原也镇静地伸长了脖子——在他的变法打算中,这些法家学子都将成为屈原推行新法的得力助手。
那黄衣男人走到近前,看着那城门处的布告。
那些围观的外埠客商,更是害怕地头蛇,固然对新政令弹冠相庆,却也都不敢冒昧。
像是阴阳家这帮算命的神棍也有感化——好歹能够看看星象,如果能揣摩出气候阴晴的规律,也算是能对封地做出进献。
“像是之前主君碰到的那种讹诈客商、收受贿赂的赃官贪吏,十足要峻厉惩办。”
……
“再加上主君得胜而归,挟大胜之威……恰是推行下一道变法政令的好机遇!”
进入战国之世以来,法家出了几个变法强国的例子,乃至此学派受人吹嘘,空前昌隆。
“看来,是要有一番明争暗斗咯!”
确切。
众百姓这才敢开口说话——有人仇恨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甚么东(拉长音)西!”
“好!早该断根这些赃官贪吏!”
“本日起,开端清算吏治!”
处所上的官吏,都出自本地的豪族大族——这些大族常常在本地盘踞几十年乃至数百年,论起在百姓内心积威深重,比之官府更甚。
这如果放在之前,大有被官吏剥削得家破人亡的例子。
在楚国,处所宗族权势但是很强滴。
“这些官吏会不会获得完整的惩办?如果仅仅罚些钱帛了事,过后不还得变本更加地抨击返来?”
底层的贫苦百姓,苦赃官贪吏久矣!
在八月中旬,熊午良回到了封地。
百姓们虽苦剥削久矣,但是一来质疑打击赃官贪吏的力度,二来担忧他们过后的抨击。
屈原沉声道:“第二道政令,便是‘查弊令’!”
熊午良正色拱手:“愿闻其详!”
墨家学宫看上去气势很简练,门口挂着四个大字,左边是‘兼爱’,右边是‘非攻’——代表着墨家的治学理念。
熊午良点了点头:“墨家培养出来的人才,节约务实,有大局观……确切可堪一用。”
归正这曲阳县富得流油,商品琳琅满目且代价昂贵……就算被官吏剥削得狠了,也一样有得赚。
若不是万不得已,哪个老百姓敢获咎这些大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