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熊午良的几句叮咛,地步一向服膺于心——
这是一座汗青极其悠长的城池,算得上是中汉文明的发源地之一——在仰韶文明的中晚期(公元前5000至前3000年),【郑】为‘有熊国’。
韩魏两国的含混态度,实在让远在咸阳的宣太后忧心忡忡。
让他死守即墨,即墨公然守住了!在曲阳侯的海上援助下,小小即墨城被运营得铁桶普通。
特别是韩国,对于秦国悍然篡夺宜阳重地,一向耿耿于怀……现在秦楚两个大国从联盟转向敌对,韩国立即便蠢蠢欲动了!
寄父!快来救我!
齐国军民戮力同心,正在田单的带领下清理积雪。
夏商期间,【郑】更不得了,乃是这两个王朝的京畿地区。
当初熊午良还说,让地步‘等候机会’,到时候熊午良‘自有破燕体例’……在地步看来,楚国击败秦国、把持天下,便是最好的‘机会’了!
“好笑小小秦国,竟然敢与寄父争锋!”
现在楚国但是地步的大腿啊!
乐毅翻开竹筒,取出内里写满了字的纸卷……恰是秦楚大战的各种细节。
地步将函件放在一边,不容置疑隧道:“我笑那秦国,不自量力!”
韩仓赐酒以后,便挥了挥手:“本日不谈国事——秦使先回驿站,好生安息,等过些光阴,寡人再与你商谈国事。”
“秦使远道而来,这大雪封路,实在不易。来人,赐酒!”韩王仓大手一挥。
秦楚第二次丹阳大战,现在仿佛已经成为各国存眷的核心……各国的使节不吝顶着北风酷雪,在官道上艰巨跋涉。各国的君主眉来眼去,暗中互换着定见……
“吾料定——待到开春,秦国必定大败!”
即墨城外,燕国大将乐毅坐在营中,正在单独操琴。
面对百年难遇的雪灾,新郑正在漫天大雪中苦苦挣扎。
当翻开函件的一刹时,地步定睛一看,立即松了一口气,不由得大笑起来。
乐毅点了点头,细心叮咛道:“齐国大片地盘方才化为我大燕统统,要好生安抚齐民的情感。此次雪灾来得俄然,恰好能够让我燕军好好表示一番。”
这位韩王仓,即位至今才短短七年,已经被秦国摁着脑袋狠揍了好几次了。
这骑劫,乃是燕国的一员老将——眉羊毫挺上竖,豹头环眼,身材魁伟。
自打田单胜利抵抗了燕军的几次大范围打击以后,即墨城内的军民便真正佩服起了这个贩子出身的青年人。
“当此之时,我即墨防务非常依靠楚国的援助……若楚国元气大伤,那么这份援助还能不能持续、还能持续多久,都是个未知数。”
随后,骑劫从怀中摸出一个竹筒,递到了乐毅手里:“亚卿,这是您要的东西。”
楚国大司马!曲阳侯熊良!
即墨城。
周边的宫人不解:“大王,现在秦楚反目,如果楚国打胜了还好……但如果楚国败北,那么秦军将会长驱直入,楚国必定元气大伤。”
周朝以后,从春秋到战国,新郑前后被几个诸侯国选作都城。直到郑国覆亡以后,韩国将都城迁至郑国的旧都城,将【郑县】改名为【新郑】,是为新郑称呼之由来也。
现在看着秦使面庞庄严、身上仿佛另有熔化的雪水,非常狼狈……韩仓的内心几近乐开了花。
到了龙山文明中期(公元前2500至前2000年),【郑】又称‘回禄氏之国’。
新郑的王宫当中,却又是另一番气象——韩襄王韩仓笑容可掬,正昌大地接待秦国的使者。
幸亏乐毅并不是那种只懂兵戈的将军——‘上马能治军、上马能理民’,恰是这位燕国亚卿的实在写照。